目瞪口呆的女魔头嘴能吞下去个鸡蛋,随手扯了一把草叶,脉络分明,攥紧了还有些许青绿色的汁水沾在手上。
“这也太真实了吧...”
漂亮的风景让人愉悦,乌玉看向湖水,想在试试触感是否和屏翳用刑时候用的水一样,心意一动湖水抽出一股送到她眼前,乌玉正要防御,那股水流却轻轻的蹭了蹭她的手。
感觉...讨好似的。
这又是什么新套路?
乌玉往后退了一步,拨开水流往前走。
树植花草都是真的,还有不少肆意生长的草药,乌玉曾见乌百岁拿回来过几样,岂止是价值不菲简直是价值连城,纤白的柔荑毫不留情拽起来一颗就塞进怀里,管他真假,能出去的话就知道了,不拿白不拿!
到处转了一圈,地界太大,走累了就找个树杈子躺着,低头俯视脚下一片儿地面。
树木都能长,怎地就没有任何鸟兽呢,蛇虫鼠蚁也没有一只,难不成开关就在地底下?
又往远处看了看,还有个湖没去细看,也可能在水里。
这可都是体力活,想了想还是休息之后再从长计议,茂密的树叶影影绰绰挡着光,漏下些许来暖洋洋的照在露出来的皮肤上,手心一握就是清风,乌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陷入睡眠前她还隐约觉得自己会做梦,但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长没有梦,醒来时候舒服惬意。
伸了个懒腰跳下树,随手捡根树枝往泥土里捅,七挖八挖还是土和草根,弃了树枝又往湖边走,系住袍角扑通一声就跳进去了,要是路遥裴菀几人在,又要责怪她只身犯险了。
全身泡进去,感受才和被屏翳困在水方里一样,乌玉闭着眼感受了一会,不对,这是活水,可没有来处没有去处,但肯定不是屏翳用术法神力控着的死水。
面颊上有什么轻轻搔过,乌玉睁开眼,惊异的发现清澈的湖水里全是肥硕的胖鱼,五彩斑斓的还挺漂亮,在水里她就舔了舔嘴角,无意中尝到了湖水的味道,清冽甘甜,那就原水煮原鱼吧。
不对不对,乌玉晃晃脑子,这可是法器里,这鱼八成不能吃,再看漂亮的色泽越看越有毒,想骗自己上当?
饿着肚子的女魔头摊平在树杈上晒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幸好水质很棒,不过也说不上多舒服,翻身晒被面的时候嘟囔道:“啊...好想出去。”
屏翳的广袖再宽大,也塞不下瘦挑的女魔头,前一秒还在树上晒太阳的人,下一秒就撑破了袖子掉在地上。
“哎呦!”脑门上还砸下来那面印,毫无防备还在蒙蔽状态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屏翳被袖子的重量拽了个踉跄,看见跌坐在地的人率先反应过来,惊道:“妖女!你是怎么出来的!”
乌玉挠挠头,你问我我问谁?
不过她才不给这个垃圾解释,先打一架再说。
抽出背上斑驳破烂的灼阳金刀,当面啐了屏翳一口“老匹夫,砍死你!”
好歹是经过一次打斗了,乌玉也熟悉了一部分他的神通,不断的找方法压制,在印中熟悉神力后还算得心应手,这时候两人神力上的高低立现,屏翳压根不是她的对手,三千年前就打不过她,再加上灼阳和她更加心意相通,有时候甚至不用她操控,自动就去补上破绽。
屏翳很快节节败退,最后被金刀在腹部捅了一刀才咬牙遁走,看他一张黑脸气愤扭曲,女魔头就觉得真解气,抬手召回金刀轻轻抚摸着感谢他卖力。
但金刀好像打了一架更破烂了,金层差不多都掉完了,刀柄下显眼的金刚钻也失了光泽,变得灰扑扑的。
女魔头嘴角抽动,刚才应该追上去捅死屏翳的...
“我的刀唉!”
一生要强的主人呜呜大哭,不是作假真掉了眼泪下来,滴落在刀身上泪迹干涸。
都在镇子上找地儿吃饭了,乌玉还是高兴不起来,垮着脸发呆。
不怪她难过,司阴和灼阳都是乌家传下来的武器,转眼和父母阴阳相隔十几年了,记忆里的模样也逐渐淡去,就这些没有生命的记忆承载物还在身边陪着,心里总觉得有些慰贴,仿佛还有很多关联似得。
寄生在剑上的司阴化形了,把剑也带走了,前几个月她才被捅了心窝子,刀跟着自己打架最多,结果一不小心也弄坏了。
好气啊。
饭菜还未上来,乌玉疲倦的趴在桌子上,腹部和桌侧磕碰发出沉闷的声响。
嗯?
乌玉伸手往怀里掏,拿出崆峒印的时候都傻眼了,这不是刚才砸在自己头上的法器吗,光顾着找屏翳报仇,还真没注意这面印,什么时候到自己怀里去了?
还有,女魔头挠挠脑袋,她到底咋出来的。
...
这一遭耽搁得太久,光是在蜚廉那就浪费了不少时间,又被屏翳抓了去,法器里分不清楚昼夜两极,她也不清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