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日后,魏生锦独自坐在破旧药庐的庭院之中,这几天下来,仿佛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土地,泛出的潮湿的泥土气息,以及,落叶枯枝,被埋于地下的腐烂味道。魏生锦满脸的淡定,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人曾经不久之前,还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京城第一纨绔公子。
他正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时刻,顺便,在一片宁河的阳光之中,好好的琢磨琢磨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像是在会议走马灯一样,将一切的来龙去脉,尽自己所能的思考清楚。
原来一起的起源都只不过是因为,他和金漫确定了保护的对项目表是萧砚,从这一刻开始,一切的走向就明确了。
意料之中的,魏生锦并没有得到任何一点,有价值的洛川的回应,那天晚上,他杀了回马枪,特意去问了洛川,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可是,那个有着阳光开朗笑容的清澈男孩,却只是对他,摇摇头说道。
“我难道不是从山崖上坠下来的吗?”
“那么在坠崖之前呢?”
魏生锦紧张兮兮的看着他,生怕这大哥,眼神有什么闪烁,他还特意多加了心思,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的变化。
“还能有什么?我倒是不知,不如魏小公爷,你告诉我吧。”
洛川确实来了个反杀,直接给魏生
锦,僵在了原地。魏生锦只想着说,这波攻心战怎么这么刺激?他怎么还不安常理出牌呢?
这时候魏生锦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他怎么就这么多话!
非要问他这个问题干什么?现在好了,岂不是引火烧身!
“怎么?难道连你也不知,我是如何掉下去的?”趁着魏生锦走神的时候,洛川继续追着问。
此时的洛川的神情,简直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他,看起来,真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忘了似的,直勾勾的等着一个答案,就等着魏生锦去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似的。
“嗯,你的伤……”魏生锦只觉得自己的舌尖都开始打结了,全身上下,艰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要怎么说呢?要告诉洛川,是因为有人打你、杀你,所以你才掉下来?还是,要告诉他是有人打你、杀你,并且杀了你之后,还把你从悬崖上踹下来,好保证你能死透?
好像怎么说,都有些太过残忍,没想到,在他纠结万分的时候,反倒是洛川,好像是给了他一点安慰似的,难得的,在这冰层一样的脸上,看到一丝微笑,洛川盯着魏生锦,那想纠结的眼睛,说道,“想来也是,那悬崖应该很高吧,是不是你当时也没看清楚?当时的情况想来也应该
很是复杂,不然我怎么可能从上面仅仅是坠落,便会受如此重的伤呢?你说是不是?魏小公爷?”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边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上,这一眼,倒是看到魏生锦有些心酸,他从前就知道洛川是何等的风采,那样俊俏的一个郎君,如今却变成了千疮百孔,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
而且,不知道是这个人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在故意丑化洛川一样,洛川现在的身上,不仅有很多的绷带,而且呢,绷带打结的形状,也是令人难以恭维,长长的绷带条子上面,竟然还被捆了一些其他的药草,谁知道这些药草,有什么重要的作用。
但是,现在他能看到的重要作用,就是让洛川整个人看着丑了一圈,在这简陋的床榻上坐着的这个人,从前风神俊朗的少年,此刻竟然变得十分的衰败,让魏生锦这个多愁善感的人,看了一眼,便忍不住转过头去。
似乎在一瞬间,就原谅了他的所作所为,心里反倒是觉得,金漫当时有些真的太过狠心,虽然之前就和金漫共事十几年,对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完全了解,但真的这件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发生的时候,连魏生锦都忍不住,小小的良心,受到了大.大的谴责。
“或
许是当时月黑风高吧,你估计是没看清,就在悬崖边掉下去了。”
魏生锦自己都快编不下去了,这理由别说是想说服,聪明绝顶的洛川,就算是拿去说给三岁的孩子听,孩子都得想一想,这人怕是在唬自己吧,总归是洛川,没有再继续追问,也似乎被这个蹩脚的理由说服了,他只是看了一眼魏生锦,可魏生锦因为做贼心虚,确实在他这一眼之中,看出了些许的讽刺的意味,这就让他,更加怀疑这小子怕是装的。
“或许,不是你自己掉下来的呢,或许是有什么人的缘故?你还记得起来什么别的不?”
魏生锦索性破釜沉舟,他毕竟也是在穿越盟,经历过大风大浪的A级战士,怎么能被眼前,这个半大的小鬼唬住?看见洛川给他打马虎眼,仿佛是在演戏,但是又演的不那么用心,他就索性破釜沉舟,干脆自己捅破这层窗户纸,直接问了出来、
“难道不是有什么人,推你下去吗?”
要说起来,这招还是金漫交给他的,从前他们在穿越盟里,干了什么大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