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醉意微醺的有点不适应。”安康的嘴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说这话的功夫已经走了出去。
“三殿下金安,”魏生锦甚至姿势和位置都没动过一下,仍然保持者一只胳膊撑在曲起的膝盖上的样子,歪着头朝萧砚微微一笑,算是问安。
萧砚也没在意他现在这幅浪荡的样子,走到廊檐下的矮桌旁。魏生锦的旁边还有一张干净的软垫,显然也是早有准备,似乎早已等他多时了。
萧砚从善如流的在魏生锦身旁坐下,“你倒是过的逍遥。”
魏生锦爱答不理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萧砚,“说起逍遥我是第一,说起沉得住气,殿下可是不遑多让。”
“金漫消失了,这件事想必段暄已经告诉你了吧?可是看殿下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魏生锦想起之前金漫因为不知道应该站在这两个人谁的那边而苦恼的样子,就替她感到不值。
萧砚似乎很意外魏生锦会为金漫鸣不平,狭长的眉眼看了他一眼,道,“我着急有什么用,试炼场里的凶险和意外时有发生,我也相信她能活下来。就算最后只有一个人活着走出试炼场,也会是她。”
萧砚的语气十分斩钉截铁,听起来对金漫充满信任,可是魏生锦却一脸不屑的低声唾弃道,“渣男。”
什么对金漫的信任无非就是给自己没去找她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一点都不担心的话,为什么顶着风冒着雨跑到我这里来?”魏生锦朝萧砚露出一个坏笑,说道,“殿下总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安康提着烧开的茶壶回来,给两个人贴心的换上热水,他最近总是在做这种活,忍不住想到那个总是好奇的看着他单手托着水壶,问他会不会烫的金漫。
忍不住说道,“不知道金漫公主现在如何了,这么冷的天,她能不能喝到热乎乎的茶哟。”
魏生锦心想要是她愿意,她都能在试炼场的深山老林里掏出酒精炉给自
己烧一壶酒。但是现在他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跟着叹气,“是啊,这时候就得看是哪个位高权重的贵人能捞一把孩子了。”
“金漫不需要我出手。等试炼结束,你就知道我说的是对的。”萧砚按了按眉心,似乎想借此动作按下心里的困扰。
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道,“况且你们不是一直在联络么,金漫出事的话,你第一个会火急跳墙。”
他起身的时候,魏生锦看到试炼场方向的天空中露出一缕一缕的淡粉色雾岚。
“不是我劝你,三殿下,你要抓住时机才好,金漫再强也是女人,你这时候出手,聚堆不亏。”魏生锦最后一次开口,试图劝说萧砚对试炼场的事情做点反应,可谁想这个以冷静著称的殿下,在这种时候仍然用一贯的冷静姿态来做出回应。
萧砚不来在自己的寝宫里呆着,心里就烦闷,来了魏生锦这儿,心里也烦闷,尤其是魏生锦一次又一次的劝说,让他每次都很难不动摇。
“我如何做……暂且不提了。”萧砚给魏生锦这个表哥以绝对的宽容,吸了口气,重新找回了一点冷静,说道,“难道这一次不也是金漫表达心意最好的机会吗?”
“我在等她的答案。”萧砚年轻英俊的面庞上露出一点真假难辨的笑意,“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安康跟着施礼,顺手收拾了矮桌上的果皮杂物带了出去,一边说道,“劳烦您,见到公主的时候请转告公主,别看咱们殿下这幅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心里很是挂念她呢。”
魏生锦呵呵笑了起来,随手摘下腰上的一个玉坠丢给安康,“替金漫谢谢你。”
“小公爷,您这边的矮桌要不要找几个奴才给您收拾了。”安康临走时候又问。
“不,我还有朋友要来。”魏生锦弯起眉眼,带着颠倒众生的一点笑容,“天冷也要来看爷的人,可是很多呢。”
送走了安康和萧砚之后,府邸里有短暂的一瞬安静。
这府里的下人几乎用的全是暗卫,魏生锦自己花重金豢养了一批暗卫,比起宫里给皇族做暗卫的人来说,这些从外面花重金找来的契约暗卫其实更加可靠。毕竟这些人之间互相并不认识,不会集体背叛。
只是这些人都隐藏在暗处,身手矫健,动作轻盈,即便是行
走换位也不会让人看到他们的身形,是以这座宅邸看起来就好像只有魏生锦一个人而已。
“啊,甲第3号,麻烦你帮我点一个暖炉放在房里吧,”魏生锦给这些安慰已经编好了号码,正好可以保护好这些高手们的隐私,用魏生锦的话说,他们之间就是最简单最纯粹的契约关系,完全没有必要互通姓名。
报了姓名就会变得像朋友。
魏生锦却已经在心里暗暗发狠,再也不需要朋友。
甲第3号定然听见了他的吩咐,房顶上稍微的瓦片响声是这位高手表达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