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虎想的还真对,单是看院子里现在堆积起来如同两座小山似的礼物,金漫就知道这两位皇子在想什么。脸上还得对着段暄露出礼貌的笑容,“我自己的府邸还没到手呢,这么多东西带进来怕是要给罗掌柜添不少麻烦?”
罗老虎本来喜滋滋的看热闹,可是听金漫这么一说,这家伙是要把麻烦的锅甩给自己啊。罗老虎只能硬着头皮,“郡主这说的哪里话,您看,咱们这些东西想必都是贵重的,放在我这个驿馆里也不安全,要不我给您租个库房,再雇上几个人专门负责看守着,您看这事儿行吗?”
金漫心里默默给罗老虎点了个赞,要说老奸巨猾还得是他,但是租厂房,雇佣人,这都得花不少钱呢。金漫便老实巴交的说了,“你这主意倒是提醒我了,我后面还有不少事情要办,租厂房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直接找一个镖局好了,他们有地方也有人。”
罗老虎心里猛地一翻,心想找镖局也不便宜好嘛,正要讨价还价,就听见金漫说道,“无妨的,魏小公爷那边有几个相熟的镖局,罗掌柜,辛苦你派人去送个信儿,魏小公爷自然会来处理这些。”
到底是三殿下的人,罗老虎和段暄在看着金漫如此信誓旦旦,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说出了要魏小公爷来帮忙的事儿,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来一点这两个人不简单的意味。
和段暄客气了一会儿,金漫便转身回屋,写了个大.大的请柬递给了段暄,“今天比较匆忙,过些天我的府邸弄好了,你可要带着弟兄们过来啊。”
“郡主稳居,可是需要我等过来保卫安全?”段暄是个一丝不苟的人,看着金漫手上那比寻常的请柬大了太多的请柬,根本不敢接。
金漫哗啦一声打开特大号请柬,露出里面刚刚干了的两个字,说道,“自然是请各位来,喝酒!”
“我回京
城的时间不长,但是和羽林卫可是好大的缘分,怎么说也算是老熟人了,大家别这么生分。”金漫笑着说道,一边又把请柬往前递了递,段暄这才接了过来,“谢郡主抬爱。”
羽林卫不亏是羽林卫,那些当兵的在段暄身后听得很清楚,明明眼睛里写满了“有酒喝太好了”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保持了沉默和冷静。
段暄带着羽林卫们浩浩荡荡的快步走出驿馆的大门之后,金漫那一句隐藏在心里的话才说了出来。甚至没有顾忌罗老虎在身边,也或许她就是要说给罗老虎听的。
“两位殿下的关心,来的有些迟了。”
声音虽然小,但是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见。金漫如此肆无忌惮的举动,简直是在让所有安插在驿馆中的眼线们全都听见,她此时对太子以及三殿下的不满。
罗老虎自认为自己是一只合格的鹰犬,对于她对三殿下公然表达的这种态度得有所回答,便说了一句,“郡主两日前才获了封号,今日殿下的礼单便到了,这还算迟?”
“当然。”金漫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他俩都晚了,但是也不咋丢脸,毕竟赢了他们的人是他们自己的亲爹。当今陛下。”金漫对着宫城的方向拱了拱手,便说道,“陛下赏了金赏了银,还赏了府邸,就这份天恩,金漫就要永远记在心上了呢。”
罗老虎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金漫能记住谁的恩情?他才不信。现在说的这些无非就是些场面话而已。金漫仿佛洞穿了他的想法一般,“罗掌柜不要不相信,对于曾经衣不蔽体,头上无片瓦遮身的人来说,能给我这么多的东西,不是天恩又是什么?”
“所以我的原则就挺简单的,谁对我好,谁就是正确的。”金漫总结的很是无赖,“但是对我好要趁早哦,晚了的关心,一点不值钱。”
金漫忙着发感慨,却没注意到在她和罗老虎的身后
,洛川手上拿着两张礼单,默不作声的一一查看。
太子送来的东西上面都贴着一个菱形如花般的标签,上面写着“东宫”字样。萧砚送来的东西虽然没有这种标志物来彰显尊贵,可是萧砚拿出来的礼物,明显更胜一筹。
随意打开了几个放在上面的礼盒,洛川就能从那些几尺高的珊瑚树中发现细微的差距。萧砚的珊瑚树光泽更亮,他送来的翡翠玉牌山水屏风,水头更足,甚至是那些俗不可耐的金如意都成色更加醇厚。
皇子们之间平时拿到的贵重物品,实际也相差无多,不会差异太大,因为圣上要显得仁慈不可厚此薄彼,给孩子们的礼物都是内务府经过甄选的,既不会逾越等级,又不会显得过分参差不同。
如果皇子们想要其他的好东西,就得看手下人的努力程度了,他们能给自己的主子带来什么好物,全屏本事。
而萧砚拿出手给金漫的礼物,很显然更加的用心,说不定是他身边那个伶俐乖巧的小内监安康小公公亲手一一挑选的。
再反观太子送来的贺礼,都是些很大很重看起来不错的庞然大物,但是这些有钱人都明白,真正的好东西都是细致的,细腻到发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