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有不少学士开口念叨,身上才气涌现:“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越来越多的读书人,加入了诵读的行列,仿佛念经一般。
随着不断的诵读,他们心神一次次被震撼,无法自拔。
陷入那由落霞、孤鹜、秋水和长天勾勒出的宁静致远的画面当中。
也在文章中读懂了那份意境。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不就是读书人该有的品质吗?
才气祥云仍旧凝而不散,它仿佛也在期待什么,根本不愿消散。
“字字如画,如诗如歌!”
“此文当为千古绝唱,今日能亲眼目睹此文的诞生,此生文道生涯再无遗憾!”
“美,写的美极了,从此以后,滕王阁将被赋予不同的含义,千百年后,滕王阁必将耸立江畔,此文万古流芳!”
许多才子连连感慨,看向滕王阁,情绪复杂万分。
因为谁能想到,这篇骈文会是一个参加乡试的读书人所写。
九品亦或者八品?
可这半步鸣府的文章,也唯有大儒才有这种在意才对。
一股羞耻感,不断地折磨他们的内心。
“你们说……会是谁,作出了这篇千古绝唱的文章?”
有读书人开口问道。
但没人敢给出答案,这个时候任何猜测都是没用的。
“可惜最后缺一个字,这个字你们觉得会是什么?”也有读书人这般问道。
顿时。
人群议论纷纷了起来,抬头看着那篇泛着光芒的文章,开始填字。
“应该是槛外长江水自流!”
“妙!”
“水自流,好,这个填的妙啊!嘶,原来是这届状元郎,失礼失礼!”
“状元填补空白了,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水自流!妙,妙不可言呐!”
很多人眼中神采奕奕。
就连滕王林允英,也眼睛一亮,阁中帝子今何在?不就是问他在哪里吗?
他就在这,跟滕王阁一起,在这看着江水自流,流芳百世!
状元郎,好才华!
Duang~
就在这时,滕王阁中传出钟声。
代表文考结束。
所有观礼的人,呼吸都急促起来,心悬在嗓子眼上,目光死死地盯着滕王阁的出口。
想知道作出这篇文章的人是谁!
……
钟声响起。
呆滞中的翰林院学士刘阳明,连忙朗声道:“停笔,在龙卫指引下有序离开滕王阁,半个时辰后张榜,中举者,明日京城校武场进行术考!”
众考生放下笔,大部分都是一脸的茫然之色,但还是起身离开。
几个自称神童的考生,低着头,跑的比兔子还快。
神童?
跟作出这篇文章的考生相比,他们确实是幼童……
“钟师,副院长,严大人,赵大人,刘大人,李前辈……学生的答卷怎么收?”
林亦也很无奈。
要是钟子正他们淡定一点,没有才气涌现,也就不会引动《滕王阁序》的异象。
当然。
也怪自己为了想要更好的效果,硬生生将‘空’字留空。
导致钟子正等人,硬生生气的半死……才气失控。
“榜首!”
“榜首!”
“还用说?”
“你小子,为什么要留空,鸣府的传世文章,那个字到底是什么?”
钟子正与傅玉衡等人,一个个瞪着林亦,他们几乎快要魔怔了!
鸣府文章。
堪称大儒之作。
问题是他们身为大儒,还不一定作的出来……
“那个字,诸位前辈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林亦指了指虚空上长江与自流中间的空白处,面露轻笑道。
林亦话音刚落下。
虚空上的文字,顿时仿佛有所感应,齐刷刷地朝着滕王阁的高台座激射而去。
一个个字,深深地烙印在了滕王阁的高台座上,组成了《滕王阁序》这篇文章。
才气笼罩下,整座滕王阁都仿佛升华,成了文道圣地一般。
“看到什么?那里明明空空如也!”
钟子正愣了一下,旋即叹了口气,道:“果然还是成全了滕王阁!”
“是好事,以后京城的读书人,都可以来这里参悟此文,这是功在千秋的大好事!”
刘阳明朝着林亦拱手道:“林学士,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