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清醒，淅淅沥沥的雨水打湿了头发，鬓角粘在脸颊，细细的水珠挂在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淅淅沥沥的雨水打身上如芒在背，一股麻意从后头皮汹涌而下灌进鞋里。看过怀里的赵妮牧野便不敢在看，一股热泪淌出驱散脸上雨水的寒意。
“阿牧啊，假如有一天我有个女儿，我就给她取名叫爱妮。”
“好啊，那到时候我要有个儿子，我们订娃娃亲呗。”
“好……”再也忍不住，赵妮缩在牧野的怀里，失声痛哭。
牧野不敢走得太快，怕怀里的人更痛。
那条路不长，但在心里很长，路上的雨不大，但在心里很大。可是不管路长不长，雨大不大，我们还是想走下去。
“阿牧。”
“嗯。”
“不要告诉于建。
答应我，不要告诉于建。”
“嗯。”
三
姜梦可学姐辞掉了店里的兼职，要准备考研了。
后来牧野也辞职了，因为要毕业了。
于建的实习期被延长了一个月。
时间仿佛又被快进了一大截。
于建实习结束回来了。
开门进屋看见正在厨房忙碌的赵妮，顾不得一身的风尘仆仆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赵妮，双手轻抚过赵妮的肚子时，赵妮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于建带着温热气息的鼻尖轻蹭赵妮柔软的耳朵“有没有想我？”
赵妮假意去拿旁边的调料以此挣脱开于建的怀抱“饭菜快好了，一身土腥味，你快去洗个澡，一会我们开饭。”
“嗯。”于建又抱了好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于建走后，赵妮紧张的神经倏地放松，哆嗦地手努力的撑住身子，自己整个心脏都在颤抖，紧咬住嘴唇强忍下呼之欲出的泪水，关掉灶台的火……
吃饭的时候，于建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实习的经历，赵妮是听得认真，只是于建觉得赵妮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太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也说不上来。
可能是分开的时间有点长吧，晚上温存一下拉近一下距离就好了……想到此处于建的嘴角扬起弧度。
于建温柔的吻过赵妮的鼻尖，在她柔软的嘴唇上索取着，双手在她的光滑细腻的身子上肆意游走……
赵妮望着天花板上明亮的灯光，明亮的灯光透过澄澈的眼睛照进了脑袋里，将大脑映得一片空白，呼吸逐渐急促，眼神迷茫，仿佛四周酝酿出一股氤氲的气息，赵妮的手紧紧的抓住床单，在手里拧了又拧……
夏季，学院的北门街道摆满许多烧烤摊，炊烟缭绕，香气弥漫，人声喧闹，于建和牧野找了个离校门口最近的露天摊位。
“欸，你说……你说，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别胜新婚，到了我这怎么有点怪怪的？”
“怎么怪了？”
于建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颏……牧野看着他在思考琢磨的样儿就想揍他。
“说不上来，就觉得怪，好像有些生疏？可也不能说是生疏，就离如胶似漆差那么一丢丢。”于建捏着手指在牧野面前比划着，看得牧野更想揍他，但又更想揍自己。
牧野盯着桌面上杯子里的啤酒入神。
——
“赵妮把孩子打了，我陪着去的。”
于建的动作停下来，脑袋缓缓地移动，两只眼睛瞪得像两个车大灯，惊愕，诧异，最后是愤怒，死死地瞅着牧野……
“你说啥呢？”
“赵妮怀孕了，把孩子打了，我陪……”没等牧野把话说完，于建拎着他的衣领就把牧野甩了出去，牧野一个踉跄在地上滚了一圈。
没等牧野起来，于建飞身上去骑在牧野身上双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
“为什么你没告诉我？”于建的声音变得颤抖，“你他妈对不起我啊你！”
“草泥马！咱俩完了！”于建走了，他去找赵妮……
牧野还躺在地上。
过后越想越烦——是你他妈你自己管不住裤裆那点事儿，反过头来找我算账，我帮人还帮出错来了？……我踏马正常上着班……我……我踏马怎么老掺和你们俩的破事？
又想如果自己真的告诉于建一声，或许结果可能真就不一样了。
橙黄色的啤酒澄澈透亮，从杯底冒着气泡。
于建永远也不会知道。
牧野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将杯中的啤酒倒进嘴里咽下，随之咽下的还有那个秘密。
“我看是你有毛病吧，怎么出门一趟回来变得这么矫情了？”
“我矫情？哈哈，我矫情？”
“你不矫情吗？怕是以后你俩结了婚，你要每天都要站在家门口等赵妮下班回来，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其他女人，艹！不对，其他男人的香水味，衣服上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