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高中生活的最后一个元旦。
高三的第一学期，天气转冷，日子渐渐迈入冬季，我们也即将迎来元旦。这也是高中生活的最后一个元旦。因为是最后一个所以显得特殊。
早在元旦之前就有小道消息说：这个元旦学校可能不让学生在学校过了……
“啊？怎么这样？”
“最后一个元旦还不让过了？哎……”
这种灰心丧气的情绪逐渐在高三年级扩散蔓延。
有些不死心的学生开始旁敲侧击的去问老师，想在自家老师嘴里打探出点什么确切的信息。奈何这些老师个个都守口如瓶，像是约定好的一样。
牧野回到宿舍，将针织帽子，羽绒服脱下来扔在床上，捡起床头上乔静的那副手套扔到了被子空里。弯身拿脸盆的时候，刘志贼头贼脑的钻了进来。
“牧哥。”刘志拍着牧野的肩膀。“有准信没？今年的元旦还让不让过了？”
“没有啊。”
“那你们没去问问你们班主任？”
“问了。”
“啊……？”刘志在等牧野。
“老陈说有可能不让过了，但也说不准。”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你们没去问问你们老师吗？”
“问了，我们班主任说让我们安心备战期末考试，今年怎么着也会让咱们过这个元旦的。”
“谁去问的？”
“哼哼，嘿嘿……”刘志不怀好意的看着牧野，笑了“乔静。”
也难怪，牧野已经很久没见过乔静了。自从乔燃说乔静要备战数学竞赛，牧野就再也没主动找过乔静，乔静也没再来过十三班。如今已是高三，学习任务更重，两个人的交集也开始越来少。
两个班级更是在不同的楼层。
高三分班的时候各班的班主任开始争论不休，谁都想为自己的班级选个好的教室。位置好，采光好，还通风的那种。最好还是离教师办公室，或者某个校领导办公室近的那种。要是原来的教室还是个状元班那就更妙了……
为此高三年级还开了次会议，不为别的，只为抓阄选班级。
只是后来听说乔静没参加数学竞赛……
牧野想了，但没深想，只当高三了，乔静不应该再为自己分散精力了。觉得这样反而更好……
“牧哥我先走了。”
“哎……”刘志还没出门就被狮子截了回来。
“咋了？这一进屋就唉声叹气的？”
“七班班主任说，这个元旦学校不让过了，会都开完了。”
“啊？”刘志还有点不信。
“不过就不过吧，不过，咱们在宿舍自己过。”
一个元旦过不过的问题整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二
今天的晚自习是化学，难得今天化学老师老万来看自习。以往的化学自习老万基本都在自己的办公室，中间偶尔会来班瞅瞅。
明天就是元旦了，到现在这个元旦过不过还没有个准确的信息。
教室里的灯光明亮，但是看着书本的眼睛却在发花，鬼知道于建这页书都已经看了多久都没翻页了。
外面昏黄的路灯灯光在将要透过窗子的时候被屋里的明亮灯光遮挡在外面。
噼里啪啦，嘭嘭嘭，铛铛铛。
窗外放起了鞭炮……班里有些不安分的学生趴着窗子往外瞅，离窗子远的的学生直着身子抻着脖子向外面巴望。
门外的廊道里传来一些骚动的声音，看样子其他班级也按耐不住了。
老万掐着书本看着我们，貌似想跟我们说点什么，但被外面彭彭地礼花声打断了。
在学校的大门口升腾起一阵烟雾，地上摆放着的礼花的炮筒在腾腾地喷着火花。
片刻，外面消停了。
老万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一年就这么结束了，今年就这样了，以后学校也没烟火表演了，今年学校换了领导，所以新领导的想法是不要大搞了。”
“老师，今年的元旦还过不过了？”
“元旦还让你们过，最后一个元旦还能不让你们过？学校不搞了……给你们时间让你们自己庆祝。”
“耶……”
“耶……”
“太好了……”
吱……还有捏嘴哨的。
班里已经躁动起来，老万清了清好几次嗓子也都没压制住，只能等他们自己安静下来。
老万都敲板了，那这事儿肯定是板上钉钉了。
元旦过不过关乎能不能放假的问题。
在意的是元旦，更在意的是放假，因为元旦那天是周六。正常情况是周日下午放假。所以嘛……嘿嘿，懂的都懂。
“我就跟张主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