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黎,再也回不来了,他如此这般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他看着巽泽,眸中露出深深的痛苦:“为何要救我?”
这里只有这人和自己,自己昏迷在佐奕大营之中,从刚才刺自己那一剑就能看出这人功力深不可测,除了这人,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将他带出来。
巽泽一怔,惊讶于执明的冷静,他甚至想好了当执明怒气冲冲上前来扒慕容黎遗物时,应付的计策,结果他只看到执明心如死灰的沮丧,甚至还有一丝为什么要救他而不让他去死的怨念。
这真是太太太沮丧了,巽泽翻了个白眼:“若不是受人之托,谁愿意救你,你死不死关我何事。”
没来由的,一丝莫名其妙的惊喜触到执明心中,他突然上前一步,扯住巽泽,目光中满是期待:“谁,受谁所托?”
“滚开!别碰我!”巽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暴跳如雷,身形飞舞,瞬间退到一丈之外。
执明一头雾水,愣在当场。
“惹不起惹不起。”巽泽沉下了脸,将燕支扔了过去,“箫,给你。”
执明不明所以,接过。
巽泽开始解他身上的红衣,扔了过去:“衣服,给你。”
执明更加疑惑,接过抱着。
巽泽抬手把头上的血玉发簪拔出,也扔了过去:“发簪,给你。”
执明接过,莫名其妙的看着巽泽,这,莫非是个疯子?
执明抱着慕容黎的那堆衣物,手中握着燕支和血玉发簪呆若木鸡,想破了头,也没有半点头绪,这人是发什么疯。
巽泽几乎脱下了所有衣物,微敞的胸襟只有一件中衣半遮,随着发簪被取下,满头青丝如瀑布般流泻下来,一半散于后背,一半遮掩了半边面容。说他此时披头散发也丝毫不为过。
“王上。”
“郡主。”
莫澜和南风赶到时就看到这样的场面,两人皆是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片刻之后,巽泽突然委屈的大叫:“他碰了我,我不干净了。”
这句话是对南风说的,但是他又刻意的提高了音量让所有人都听见,再结合他此时如被轻薄过的狼狈样子,不得不让人怀疑执明真的对他做过什么。
除了莫澜和南风,还有一队天权士兵。
四周忽然变得难言的沉默,这句话,是多么惊世骇俗。
天权国主深夜在野外强迫一男子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这样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
“你……”众目睽睽之下,执明抱着那堆衣物,已经是很明显的证据,天知道该如何解释,“你疯了……”
他自己脱的,或者是本王没有碰他这两个解释都是赤裸裸的暗示。
任他平时巧舌如簧怼天怼地怼太傅,此时也难言出半句解释,这个人仿佛天生就是他的克星。
巽泽实在太委屈了:“万万没想到,国主连疯子都不放过。”
执明的呼吸几乎停止:“……”
莫澜悄悄地朝南风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你不是说王上重伤晕倒需要卧床静养吗?瞧这精力充沛的,没看出受伤的样子呀。”
“我家郡主给他吃了丹药。”南风自然知道巽泽所说的碰是什么意思,巽泽有个小小的洁癖,每当他精心打扮过后就不喜被人触碰,否则那身衣物他便嫌脏,往往扔掉,所以为了免去这个麻烦,他就干脆邋遢凌乱不修边幅不束发,省事。
莫澜小声道:“什么丹药这么厉害?回头也卖我两颗。”
南风饶有深意的看了莫澜一眼,差点没笑出来:“你这身子健壮,不需要。”
然后走到巽泽身边,又有意无意的看了执明一眼,悄声道:“郡主上次不也抱了慕容国主,不都一样吗?”
在他眼中,执明国主和慕容国主没啥区别,不都是国主吗,何至于这么大反应。
“不一样。”巽泽深邃的眸子眯起细细一条线,缓缓向执明走去,他每走一步,笑容就增一分,“承蒙国主青睐,在下没有这种嗜好。”
他淡淡的表情,让人无法怀疑他说的每一个字。
“站住。”执明面色就如风暴中的大海,声音也因压抑而暴怒,“闭嘴!”
再让他说下去,天知道还会说出些什么来。
巽泽停下脚步,惋惜的叹了口气:“那恕不奉陪,不见。”他转身,气定神闲示意天权大军让开。
山风烈烈,驿站旁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剑芒淡淡的闪了闪。
众人错愕的目光中,不由得侧身退开半步,空出一条道路来。
巽泽欣慰一笑,穿过大军,青云般的没入森林中,南风默默的跟随而去。
莫澜一阵发愣过后疾步走到执明身边,看着执明怀里的衣物,若有所思:“咦,这不是阿离的东西吗?王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