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不认识祁柘,可桂枝爹娘和满仁却在祁柘一现身的时候,就缩着脑袋往村外跑去。
只是没跑多远,就被一队人马赶羊似的驱了回来。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媒婆叉着腰吼叫道。
祁柘胳膊一伸,就将她从面前掸开了!
“哎哟!”
媒婆摔了个四仰八叉,扶着腰在地上惨叫不已。
姚阿奶跟在祁柘身后,顺势一脚踢在媒婆的屁股上,又惹得媒婆杀猪一样的嚎叫。
祁柘径直走到六个大汉跟前,二话不说,举起拳头就砸。
大汉们情急之下,无奈只能将桂枝抛向地面。
“啊!”桂枝不由得叫了起来!
“疼!”
不是摔在地上的疼,桂枝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块厚实的铁板,还是块热乎的铁板!
桂枝没掉在地上,是祁柘将她一把揽在了怀里。
听到桂枝喊疼,祁柘面容更加冷硬,手下顿时再不留情,抽出腰后的软鞭,就是一顿猛抽!
护院的汉子怎么是常年征战老将的对手?
没一会,六人就齐齐躺倒在地上,只顾捂着伤处呻吟。
王家其余的护院汉子畏畏缩缩地围着祁柘,迈出一小步,恨不得再退后一大步!
祁柘冲村口的人马喊道:“只看热闹不出力是吧?回去多加两个时辰的长枪演练!”
就见一人嬉皮笑脸地回道:“祁大哥,咱们兄弟是不想夺了你英雄救美的功劳!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兄弟们就不客气了!”
看似队形松松垮垮,一副闲人看热闹的人马,突然间气势一变,杀气腾腾!
只一个俯冲,王家人就像冻坏了的白菜,卧倒了一地!
领头军士无聊地一挥马鞭,啐了一口后,发出了一字评论:
“菜!”
原先还在姚阿奶一脚一脚之下努力惨叫的媒婆,立时将手帕往自己嘴里一塞,眼白一翻,趴在地上再没了动静!
“哪里受伤了?”祁柘将桂枝抱到路旁问道。
桂枝哭得直打嗝,可嘴里被塞了棉布,许多嗝就聚在了嗓子眼里,甭提多难受了!
偏祁柘就像没看到,只顾上下检查桂枝哪里不好,哪里疼!
还是姚阿奶快步上前,一把拔出了棉布,桂枝才“呃”的一声喊了出来。
“解开!阿奶快替我解开!”桂枝急的直叫!
布匹裹的很严实,可也将桂枝裹得前凸后翘,身形毕露!
刚才在打斗中,桂枝被祁柘抱着上下翻腾,紧张之间倒是没什么,可现在一停下来,再被祁柘抱着上下左右的瞧,桂枝囧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还是女人最懂女人,姚阿奶上前寻着布头,嘴里却说道:
“都成亲这么久了,阿柘哪样没见过?不知道你还害什么羞?”
桂枝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
这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拿出来讨论的问题吗?
也就姚阿奶这个岁数的老太太才能毫不顾忌地说出口!
等身上的布匹全解完,桂枝抬头望去,才见祁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远了。
桂枝的窘境是解了,可桂枝爹娘就水深火热了。
“你们既然收了我二十两银子,说好桂枝和你们再无关系,今日却还领着别人上门抢人,是瞧我祁柘好欺负?”祁柘满身肃杀气。
小时候他身单力薄,护不住母亲,只能陪着母亲远避山村,
母亲的早逝一方面是郁结在心,另一方面也是山村穷苦,得不到好的休养。
所以,这辈子祁柘再不想他在乎的任何女性,再受礼教束缚,
为他人生,为他人死,却独独不能为自己!
今日的祁柘,不再是十岁时的无能!
他要替桂枝讨回公道!
桂枝只远远望着,就觉得刚才那个对自己小意温柔又缺根筋的祁柘,突然变得极其可怕,就像一只瞅见了猎物的老虎,正伸出利爪,准备撕碎猎物!
祁柘的猎物——桂枝爹娘和满仁,已经吓得浑身哆嗦,恨不得将脑袋藏进裤裆!
“我大哥问你们话呢!聋了?”一个军士抬起马鞭,用杆子戳了戳唯一站着的满仁。
满仁“噗通”一声,像被戳坏了似了,委顿在地!
一家三口,在地上躺得整整齐齐!
军士傻眼:“我没用力啊!”
祁柘不耐烦地说道:“耍赖也没用!要么还我二百两银子,要么打断你们一人一条腿赶出村去,你们自己选!”
桂枝爹一听来劲了:“要钱没有,要腿随便你拿!”
做惯了无赖的人,就是滚刀肉,桂枝爹向来喜欢用这招,
他遇上的绝大部分人都不会真的动手,就算有人想动手,桂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