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阿书的话,梁大夫深深的叹了口气:
“唉~那怪不得了。”
“砚之的身体本就不好,再加上听到云卿受重伤的消息,这情绪一波动导致他郁结在心,这才吐血晕过去了。”
阿书有些着急的问道:“那主子现在如何?”
梁大夫:“他胸口里面还有一口血堵在里面的,没有吐出来,待会我用银针让他吐出来,然后再让他好好的休息。切记,千万不要再让他情绪过于激动了,再来一次,那就危险了,严重的话会直接影响到寿命的。”
本来寿命就不长,再吐几次血,晕倒几次,短短几年寿命又要缩短一半。
梁大夫无力的叹息道。
他已经尽量在想办法延长白砚的寿命了,可白砚当初伤的实在是太重了,他倾尽一身所学都没找出什么好的办法。
要是那套针法传下来就好了,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只可惜,那针法过于霸道与逆天,窥觊的人多,传下来只会导致死伤无数,失传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梁大夫从思绪中回过神,看向阿书:“云卿那边情况如何?若是有什么好消息,对砚之的恢复也有好处。”
阿书明白梁大夫话中的意思,他抱拳道:“我这就打探打探,主子这里要麻烦您了。”
“安心去吧,这里有我
,放心。”
“好。”
阿书朝着梁大夫和许耀辉微微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在打开房门时,看到端着水的过来的张翠兰,对着张翠兰拱手就快速离开了。
张翠兰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房中。
“梁大夫,这是你要的热水。”
梁大夫指着自己的脚下:“把水放在这里。”
“好。”
张翠兰放好水后,问道:“梁大夫,白山长的情况如何了?”
梁大夫笑了笑:“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翠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对了,梁大夫,麻烦您待会开两幅安神的药。”张翠兰接着说道。
梁大夫有些疑惑:“是谁需要吗?”
“是给沐言的。”张翠兰轻声哀叹道,“沐言应该是被吓到了,我方才拉她出去,她一句话都不说,傻傻的坐在那里,像是丢了魂一样。”
许耀辉的眼皮动了动。
梁大夫没有多想,他应道:“好,晚点开点安神的药。”
待会要解开白砚的衣服,在白砚的胸口上扎针,张翠兰留在这里不方便,便说道:
“成汉媳妇,我要给砚之扎针,你先出去吧。”
“好的,有什么事情您再喊我。”
张翠兰出去了,房中就剩下梁大夫,许耀辉和躺在床上的白砚三人。
梁大夫
笑看着许耀辉:“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老骨头了,待会还需要你帮忙。”
许耀辉会以一个浅浅的笑容,走到梁大夫的身边:“需要我做什么?”
“你坐在这里。”梁大夫指了指床边,“把砚之扶起来,我要在他胸口扎针,把他胸口里面残留的一口血给逼出来。”
“好。”
许耀辉按照梁大夫的话,把白砚扶起来。
梁大夫解开白砚的腰带,拉开他的上衣,消瘦白皙的胸口出现在梁大夫的眼前。来不及感叹太多,直接拿出银针,一根接着一根的扎进白砚的胸口,直到手中的十根银针全部扎完。
“呼~”梁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太费力气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白砚逐渐有了反应。他的眉头紧锁,像是很难受般。喉咙在动,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脸上也渐渐的有了血色,不再和一开始那样惨白。
突然,白砚的反应越来越剧烈,猛的朝外面吐出一口血。
“噗!”
幸好梁大夫早就有打算,扎完银针就端着水盆放在白砚的面前等着,那一口带着黑色的血全部都吐在了水盆中,很快的蔓延在了水里,一盆水被染成了黑红色。
见白砚的脸色恢复了差不多了,没有再吐的反应,梁大夫放下水盆,拿出
帕子擦掉白砚嘴角残留的血迹,拔掉白砚胸口的银针,把白砚的衣服穿好,对着许耀辉道:
“许兄,好了,可以把砚之放下了。”
“嗯。”
许耀辉把白砚放下,让他重新躺下,给他盖好被子。
待这一切都做完后,两人来到了房中的圆桌前,一人坐在一张凳子上,面对而坐。
“小九进深山去找云卿了?”梁大夫拿起桌上的茶壶分别给许耀辉和自己各自倒一杯水。
“嗯。”许耀辉点头。
对于梁大夫能猜到这点,他一点都不惊讶。
梁大夫和许小九当了这么久的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