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双质问的眼神。吓得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钟铭泽威严地声音率先响起,“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支开瑾言?”
“我去取衣服了。”
钟铭泽狐疑了一声,“取什么衣服?”
钟铭泽第一反应就是她在说谎。
钟晚晚的衣服从来都是直接送到家里来的,有什么衣服需要她出去取?
钟晚晚把怀里抱着的这个包裹解开,往谭若面前推了推。
谭若的眼神忽地一变,探身向前,接住了钟晚晚递过来的衣服。
她的嘴唇有些哆嗦,眼眶也含着泪水,摸着衣服的手都有些颤抖,这个花色她绝对不会认错,“晚晚你……”
钟晚晚低着头,两个手交在一起,像是一个低头认错的小孩,低声道:“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坏你的衣服的,所以我找人给你做了一件一模一样的。”
钟铭泽一看见那件衣服就全明白了,前两天他们撞在一起谭若的衣服坏了的事儿他也是知道的。
顿时心里有些宽慰,小丫头也懂事了。
钟铭泽笑了笑,“所以你是取衣服去了?”
钟晚晚“嗯”了一声。
“那干嘛支开瑾言啊,为什么不让瑾言跟着?”
钟晚晚看了钟瑾言一眼,小声说道:“我想给阿姨一个惊喜,怕哥哥说漏嘴。”
钟瑾言笑了一声,没好气地在钟晚晚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没良心的丫头,哥哥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钟晚晚哪敢说不,只得小声说了一句“下次不敢了。”
谭若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她走过来,试探地抱了钟晚晚一下,见她没有抵触,不由地抱紧了。
“晚晚,阿姨没有怪你,阿姨谢谢你有这份心。”
钟晚晚也伸手轻轻回抱了一下。
这顿晚饭应该是钟家有史以来吃得最开心的一顿饭了。
不像平时那么安静,反而有了几分烟火气。
温暖,眷恋。
事后钟晚晚也问了玄玄这算不算是崩人设。玄玄说这不算,她情感和行为的变化是合乎逻辑的,这是人类的正常变化,不算是崩。
许强的电话又来了,自从上次去过许家之后,这电话和短信就没有停过。
这次是忽悠过去了,但老是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钟晚晚心中一定,就跑来了钟铭泽的书房,打算找他商量一下。
玄玄:“不怀疑钟铭泽?”
钟晚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是不怀疑,只是更倾向于相信。”
上次她回来晚了,钟铭泽脸上的焦急不似作假,训斥的口吻更是像极了一个父亲,一看见自己不是先问自己去哪儿了,而是先打量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受伤之类的。如果说一个人的行为会装,那么潜意识里的关心是做不了假的。
比起许家那群只知道扒在原主身上吸血的,钟铭泽可好太多了。
钟晚晚敲了两遍门都没有得到回应。
玄玄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说道:“你进去看看吧。”
钟晚晚的手顿了一下,思索了一会儿就开门进去了。
钟铭泽的书房具有一种古典的气息,一入眼就是红木的建构,足足有两三个书架,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只是……这怎么还有个床?
钟晚晚伸手在床铺上摸了一下,果然……很干净。
“小晚,朝左前方走走看。”玄玄突然说道。
“哈?”钟晚晚撇了一眼,左前方是书架啊,难道书架上有什么东西?
钟晚晚按照玄玄说的方向缓步向前,走到他说的那个书架,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不同啊。
她的手在书本之间移动,忽然,她顿了一下,手停在了一本书的侧面。
察觉出些许不对劲来,这是书吗?怎么这么硬。
钟晚晚试着往进推一下,居然推出去了,但她没有继续,很快就将书归位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本书应该是一个类似于古代的机关,这个机关连接着的是什么地方尚且不知道,钟晚晚不能贸然动手。
好家伙,都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有在家里搞机关的,防什么呢?这么隐秘。
还未待钟晚晚深思,玄玄便在她脑海里说道:“快坐回沙发上,钟铭泽回来了。”
是以,钟铭泽一回来就看见钟晚晚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的样子。
钟铭泽笑了笑,脱了外套过去,摸了摸钟晚晚的头顶,“晚饭吃了吗?怎么跑到书房来了?”
钟晚晚乖乖地点了点头,亲昵地蹭了蹭钟铭泽的手,“吃过了,我有事情找爸爸,所以就来了。”
钟铭泽笑着说了一声“真乖”,视线扫过那张床,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骤变,但很快恢复如常。
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