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秀道:“没否认,不代表就是承认,你口口声声叫她大娘,父亲不认可她的人品,你也不认可么?”
沈逸秋瞬间胀红了脸,向沈逸夏跪下:“二哥,是小弟愚鲁,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逸夏扶起他:“阿秋,我们是亲兄弟,不讲这些礼数,你娘,我尽量尊重,我的娘,也请你尊重。”
沈逸秋忙不迭地点头认错。
沈逸春一手搭一个,三兄弟抱作一团:“阿夏,阿春,无论外界如何传,如何议论,我们仨个都是亲兄弟,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府里长大,再没有人能比我们的关系更亲,血缘比不得自小一起长大的情意,这点,永远也不要忘记。”
沈逸夏极不喜欢别人的碰触,除了福康与顾明秀,其他人,他是很抵触的。
顾明秀有点担心,但是还好,他并未将沈逸春的手甩掉。
沈逸春当然也知道他这个癖好,故将他拥得更紧,三人的头抵在一处了。
沈逸夏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看他强自忍着的样子,顾明秀忍笑忍得很辛苦。
“相公……”她弱弱地换了一声,又以手支额,一副不胜久站的样子。
沈逸春果然放
开了沈逸夏:“走吧,送弟妹回去。”
顾明秀见沈逸夏轻轻吁了一口气,抚着顾明秀往外走。
“相公,你当真不去救国公爷吗?”马车里,顾明秀问道。
沈逸夏蹙眉:“他自己作妖,找死,与我何干?”
顾明秀道:“当初他被关宗人府大牢,相公不顾生死挺而走险只身前去救人,差点殒命当场,如今真的不管他了么?”
沈逸夏默然。
“难道真的因为可能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顾明秀又道。
沈逸夏道:“我们……能不说这件事么?”
顾明秀道:“我是怕相公将来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沈逸夏道仍是默然。
顾明秀便不再说,有些事情,得给他一点时间。
回到公主府,沈逸夏将顾明秀送回屋里歇息,自去看望两个孩子。
顾明秀却睡不着,只是在床上歪着。
不一会儿,阿芙来报:“王爷去见公主殿下了。”
顾明秀叹了口气,福康这两日并未出门,沈逸夏又特意交待,不让外头把糟心的消息传给福康听,也不知这会子会不会与福康商量救人,大概率不会吧,他是孝顺的人。
没多久,阿芙出去继续探听
。
“爷回来了。”
顾明秀强打起精神,沈逸夏端着一碗补汤进来:“我知道你还没睡。”
顾明秀笑道:“相公怎么又下厨了?”
沈逸夏道:“你午间在那边都没吃几筷子,来,我做了瘦肉粥,你最爱吃的。”
顾明秀不爱喝甜汤,可能胃不太好的缘故,喝甜汤会反酸,沈逸夏便常炖瘦肉弱或者鸡肉粥,她还爱在粥里放皮蛋,沈逸夏却说皮蛋偶尔吃可以,不能常食,所以,有时会放点,大部份时间是不放的,不过,他炖的粥味道是极好的,便是没有皮蛋,顾明秀也能吃两碗。
“相公是何时开始炖粥的?”顾明秀喝着碗里浓稠软糯的粥米,感觉整个胃都泰了,问道。
“出去时就把米泡着了,吩咐厨房里小火炖着,等咱们回来,再调点味便可,正好可以喝。”沈逸夏道。
真细心。
顾明秀认真喝完,把碗递给荆娘,沈逸夏拿帕子替她擦嘴,顾明秀道:”相公可用过了?”
沈逸夏道:“刚盛了些送给母亲,她一同用过了。”
顾明秀问:“母亲身体可还好?越使的事儿……”
沈逸夏道:“远叔回南越了,越使的事
,母亲也帮不上,还是别让她担心的好。”
果然如此。
顾明秀道:“相公是要独自去调查这案子么?”
沈逸夏温柔地揽住她:“又被你猜中了,你放心,再也不会同上次在宗人府那样,我是你的相公,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知道自己有多重要。”
顾明秀从他怀里钻出来,捏了捏他鼻子道:“知道就好,凡事适可而止,莫要强求,你不是圣人。”
沈逸夏道:“还以为,你会劝我一定救出他呢。”
顾明秀道:“他如何,与我无关,我只关心你,劝你救,是怕你将来留有遗憾,他真在这件事上如何了,以你的性子,肯定会难过自责,要救,但也要量力而行,这个案子,听上去就有点不妥,国公爷虽然行事有点冲动不合常理,但也不该这么没分寸,打伤人我信,杀人的事,其中怕是有些蹊跷。”
沈逸夏点头:“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事关两国邦交,如今南越政局不稳,就怕新上位的越主想要以战立威,以战拢民心民望,故意挑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