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了不少实在的利益,领土也进行了一番扩张。这个国家也是认真地搞改革,不仅在逐步统一法律,厘清政治,还积极整顿市场,促进国内工商业的发展。他们竭力削减教会和世袭贵族的特权,建立各类学校,发展教育,营建城市,精简行政机构。这些措施实施下来,好歹让撒丁王国看起来像一个积极进取的国家,比那些烂泥一样的其他意大利邦国要强多了。”
“教皇国,在这个时期也是江河日下。随着欧洲各国宗教的世俗化加快,教皇的权力和影响力也在日益削弱。由于许多国家的政治改革过程中经常都要剥夺教会权力,这就使得教皇频频花费巨大代价与当地教会勾结,阻挠所在国的改革进程,试图保全自己的特权,这实际上是在千方百计地逆政治洪流,开历史倒车,哪里还能指望他们有精力把地方治理好?嗯,说得不客气一点,教皇国是意大利地区乃至整个欧洲最烂的一个国家。要不是奥地利人的支持,稍微点一把火,就能将这个以宗教统治的国家给烧掉。”
“不过,撒丁王国的军队属实有些……有些上不了台面。不论是与法国之间的战争,还是与奥地利或者西班牙之间的战争,鲜有胜绩。他们的首都更是几次被敌军所攻破,都是依赖外援或者盟友解救,才能苟延残喘坚持到战争结束。”
“热那亚呢?”
“……”尹禹圭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方,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但心下已是甚为不悦。
“我的意见不重要。”陆军驻安州指挥官、明威将军(准将)施汉荣淡淡地说道:“是否扶持撒丁王国,继而介入意大利地区事务,那应该向驻欧总代表潘大使汇报,然后由皇帝陛下和内阁总理裁定。我等军人,自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只管带兵打仗,不该掺和这种事关海外重大事项的决定。”
怎么,不就是否决了你们军方要求攻入神罗重要港口的里雅斯特的建议吗?
至于这般阴阳怪气吗?
“我本人对于跟撒丁王国建立一种特殊关系,是持审慎支持态度,可籍此契机将我齐国势力渗透到意大利地区。”尹禹圭抬头扫了一眼在座的军政官员,语气坚定地说道:“虽然意大利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在政治上也分属不同国家,而且还介于法国、神圣罗马帝国以及西班牙等欧洲大国势力之间。但意大利的东、南、西三面分别临地中海的属海亚得里亚海、爱奥尼亚海和第勒尼安海,地缘战略极其重要。若是我齐国能在此苦心经营数十年,当可巩固和扩展我们在地中海地区的影响力和控制力。”
“总宪,倘若我们扶持撒丁王国,介入意大利地区事务,恐怕会引得法国人的忌惮和不满。”安州民政经济事务官翁廷林轻声说道:“数年前,我们击破威尼斯,对神圣罗马帝国威胁较大,故而才获得了法国人的默许,任由我们施为而不加干涉。但是,撒丁王国所据的皮埃蒙特本土和热那亚共和国向来被法国人视为固有的势力范围之内。若是他们获悉我们齐国要跟撒丁王国接近,怕是要惹来不少纷争。要知道,齐英战争期间我们在租借德化港(今摩洛哥丹吉尔市)时,就引来了法国的疑虑和警惧,认为会对他们的地中海利益构成直接的威胁。直到我们宣布天门(今西班牙北非城市休达)和德化为自由港,任何外国商船皆可经停,并不受限制可自由出入海峡(直布罗陀海峡),法国人才善罢甘休。如今,我们再将手伸到法国的后院,必然会遭到他们的强烈反对。”
“法国人?”尹禹圭闻言,不由嘴角抽了抽,“他们可能会阻挠我们介入意大利地区事务吗?”
“……法国人应该不会坐视我们齐国势力渗透至撒丁王国的。”翁廷林苦笑着摇摇头。
开什么玩笑,法国与撒丁王国就隔着一座阿尔卑斯山,算是山水相邻,陆地相依,怎么会允许我们齐国在他们的后背搞风搞雨。
对了,我们齐国正在帮法国修建其国内第一条铁路,由巴黎通往地中海港口城市马赛,途中经过的重要城市里昂好像距离阿尔卑斯山并不远,届时铁路通车了,人家法国人可以轻松地调集军队杀到阿尔卑斯山脚下,抬抬脚便能踹开撒丁王国的大门。
法国可是拥有号称欧洲第一的陆军,在路易十四时期,就曾打遍欧洲无敌手。
若是法国人因为撒丁王国跟我们齐国对上了,难不成还要干一仗?
法国虽然海军不咋样,但陆军应该还是挺能打的,别看我齐国陆军牛逼轰轰的,在印度洋地区想揍哪个,就揍哪个,更是灭土邦王国无数。
但纵观我齐国建军九十多年,好像还真的没有经历过数十万人规模的大战。最大的战事,也不过是五十多年前与莫卧儿帝国一战,那还是拉了十几个藩属国和土邦,东拼西凑,调集了两万余部队。
不过,莫卧儿帝国军队武器落后,战法陈旧,被我齐国军队以摧枯拉朽般的方式击败,并不能真正体现出我们的实际战力。
至于在南洋、中南半岛、缅甸、孟加拉等地区,更是小打小闹,出动的军队也只是数百到数千规模,纯属虐菜性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