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群星纷纷闪耀着连结天地之间的神愿,仿佛所有的魔力都被它们聚集起来,等待着神龛中神明的降临。
但出乎意料的是,齐国人好像并不怎么瞧得上百姓口袋里的几个铜板,许多乱七八糟的赋税先后被废除,人头税更是被完全取消,使得丹吉尔城中数千居民的负担立时减轻了一大半,让所有人对齐国心生几分好感。
他们带着一船又一船货物驶入丹吉尔港,有的是在此短暂停留,获得相应的食水补给后,便会驶出海峡,径直朝欧洲大陆而去,有的则在港口卸下货物,然后通过马车、驼队输往内陆腹地。
其实,作为普通的小民,亚辛·布努觉得被谁统治都无所谓,反正上层贵族都要对他们这些百姓进行无情的压榨和剥削,赋税没完没了,苦役也是永无止境。
“愿真神保佑我,保佑我的兄弟,也保佑我的所有家人!”
自从丹吉尔城租借给齐国人后,整个市场上要比以前繁荣了许多,各种新奇玩意也是层出不穷,而且人也比以前要多了。
更让百姓惊异的是,齐国人在频繁征发百姓营建城市基础设施时,居然会提供两顿餐食,而且还是那种厚实的烤饼。
整座庙宇被这光芒照映着,哪怕是最虔诚的教徒也不能掩盖内心的震撼,不时有人低低哭泣或倒地拜服。
作为外来殖民统治者齐国人,想来在对丹吉尔对他们百姓压榨起来,怕是会更加肆无忌惮吧。
摩洛哥的官员离开了,驻守的摩洛哥军队也离开了,主持祈祷朝拜的真神教大长老也离开。
而随着乐声的缓缓响起,祭司长缓缓走到神龛前,手扶着印有先知的栏柱,脚步虔诚地合拢着。高傲的睿智先知形象龛前若隐若现,随着乐曲的高亢,绽放着奕奕生辉的荣光。
若不是城中心有座稍显破败的真神庙以及不少古老摩洛哥建筑,很多人会以为到了一座东方城市。
哦,说到真神庙,愿真神宽恕齐国人吧。
早在数十年前,英格兰人从葡萄牙人手中接管这座城市时,就以异教徒的名义,对真神庙予以大肆破坏,亵渎伟大的真神,让教民愤怒交加。及至伟大的素丹伊斯玛仪在齐国人的暗中帮助下,驱逐了英格兰人,重新收复丹吉尔,才使得真神庙得以重新修复和精心维护,让无数教民心理得到真神的慰藉。
但齐国人入驻这座城市后,在花费巨大力气改善和兴建大量建筑物时,却单单遗漏了对真神庙的日常维护,使得神庙在岁月的侵蚀下日益破败,许多殿堂和外墙甚至还都出现了破损和坍塌的迹象。
据说,真神庙长老曾几次向齐国人提出资金申请,想要对真神庙进行翻修,但被对方以财政资金不足的理由加以拒绝。
齐国人没钱?
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这个世界上,要论哪个国家最为富庶,齐国称第二,就没有哪个国家敢称第一。
你看看丹吉尔城中那一栋栋高大雄伟的建筑,一片片整齐别致的住宅,还有设施日益完善的港口码头,美轮美奂的大酒店中聚集的财大气粗且又骄奢侈靡齐国商人,他们怎么会没钱呢?
说白了,齐国人不太想让真神教在这座城市的影响力太大。
是的,齐国人想要一个世俗化的丹吉尔城,想要一个彻底顺服齐国人统治的殖民地。
据说,在埃及,齐国人好像也在不同程度削弱真神教的影响力,以推进地方世俗化管理。
可问题是,真神教已经在地中海南岸国家和地区盛行了一千多年,早已深入人心,其影响力岂能想削弱就能削弱的?
再者而言,若是在百姓的心中,没有了真神教,那又该信什么呢?
难道跟你们齐国人一样,可以信各种各样的天上神明?
“哦,真神呀!”亚辛·布努想到此,不由暗暗地向真神祈祷。
一辆豪华的马车从他身边快速而过,从透明的车窗可以看到,齐国商人搂着一名妖艳的摩洛哥女子,丝毫不顾礼教束缚,肆意的调笑,让人见了,不由生出几分憎恶。
“哈基姆好点了吗?”亚辛·布努在市场上买了半袋粗制的面粉,回到逼仄而破败的家中,第一时间来到里间,探视正在生病的幼弟。
“不太好,一直都在发热,也吃不下任何食物。”母亲抱着昏睡的幼子,脸上显现出悲哀的神情。
“真神会保佑他的。”亚辛·布努伸手摸了摸幼弟发烫的额头,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向真神做了最为虔诚的祷告,它会赐福给哈基姆的,使他最终恢复健康。”
“真神能听到我们的祈求吗?”母亲的泪水不断地滴落,脸庞紧紧地贴在幼子的额头上,低低地呜咽着。
“亚辛……”父亲嘴巴张了张,似乎有些犹豫,“听说,齐国人的医馆有一种神药,发热的病人吃了后,在很短的时间里就会完全康复。东街的巴扎老爷在几个月前也得了哈基姆这种热病,但他在齐国人那里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