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遁逃于伊塞克草原(今阿拉木图一带),惶惶不可终日。
而集兵漠南的伪秦获知消息后,立即抽调一万三千余骑,杀入漠北,急吼吼地跑来捡便宜。被土谢图汗部几乎打残了的札萨克图汗部率先表示归附大秦,随后,审时度势的车臣汗部也表示接受大秦的统治,遣使上供。
其实,秦军的骑兵,有很大部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骑兵,而是一种骑马步兵,嗯,准确地说,应该是骑马的火枪兵。
胤禔在继位未多久,便连续派了几波使者,前往绥远(今呼和浩特)和北京,甚至大秦的都城南京,请求纳贡为藩,表示归附。
以秦国庞大的人口规模和充裕的物资供应,他们的士兵仿佛无穷无尽。即使一次战斗损失了数千,乃至上万人,但只要有足够的火器,匆匆训练数月,便又能拉出一支人数规模更大的军队。
以至于到了现在,八旗部队就逐渐沦为这种境地:对秦军望风而逃者是为上勇,闻风而逃者是为中勇,误听而逃者是为下勇。
这些火枪兵仅仅受过短暂的骑马训练,也就是只拥有在马上骑行的本领,至于马上骑射、马上格斗,甚至马上的冲锋,他们一概统统不会。
起初,大秦并不怎么相信满洲的投附,再加上此前入主中原时所造的深重杀孽和各种破坏,理所当然地被大秦皇帝和内阁一口回绝。
当年,我大清满蒙汉八旗军队一万四千余,裹挟汉人和蒙古部族也有三万余众,在轻松征服了当地的和托辉特部后,又获得了两万余丁口,加上深山老林中唐努图瓦人、布鲁特人(即柯尔克孜族)、布里亚特人,以及收纳了部分原噶尔丹一些部众,差不多治下人口八万余,算的上科布多和漠西地区最为强大的一股力量。
然而,二十多年过去了,随着曾经骁勇善战的八旗甲兵陆续老去和病逝,再加之军队始终未能获得足够的人员和武器的补充,整个满洲的战力也是呈持续下降的趋势,不要说跟武装到牙齿的秦军一较长短,就连准噶尔汗国也无法应对。甚至,连北边那些小股的罗刹人武装,应付起来也是格外费劲,让哥萨克人频频抢掠得手。
但就是这种骑马火枪兵,却让满洲骑兵和准噶尔骑兵吃足了苦头。人家在遇敌后,根本不做骑兵对战,而是直接跳下马来,以真正的骑兵为两翼掩护,用所乘战马为拒,不断施以火枪射击。他们有时还会携带一种重量仅三四百公斤的轻型火炮,在敌方骑兵冲来之时,进行火力覆盖和拦阻。
面对秦军绝对的火力压制,草原帝国引以为傲的骑兵优势不再,在排枪连续不断地射击下,骑兵前赴后继的冲锋,仿佛成为一场彻头彻尾的自杀行为,随着声声枪炮声响起,属于骑兵的时代已经落幕了。
面对这种情势,别说我们地贫人瘠的满洲无法应对,就是拥有独立火器制造能力的准噶尔汗国,也不敢与秦军这般拼消耗。
后来,满洲接连数次遣使来投,并进贡了不少珍贵皮毛和地方特产,以表归附的诚心。
作为康熙的长子,胤禔便被八旗各部和众议政大臣推为满洲大汗。是的,早在康熙退至科布多时,为了自保,便除了帝位,先是与噶尔丹休兵止战并握手言和,相约共抗秦国。后来,策妄阿拉布坦势起,并击败了噶尔丹。康熙便又落井下石,发起突袭,与策妄阿拉布坦前后夹击,一起吞灭了噶尔丹部众,从而巩固了他们在科布多地区的统治。
此前,也不是没有人劝谏过康熙帝和现在的大汗胤禔,既然我满洲势弱,可向大秦“请降归附”,以藩属的名义臣服中原王朝,以求获得“猥琐发育”的机会,就如同当年太祖(努尔哈赤)蛰伏辽东那般,隐忍经年,最终征服女真各部,创立我大清基业。
后来,胤禔继位后,又有人试探性地提出,与其归附准噶尔这等蛮夷之国,不如投顺秦国,以之为援。若能从秦国那里获得源源不断的物资和人员补充,我满洲即使短期之内不能复起振作,但也能在科布多更好地站稳脚跟不是。
你们大秦能不能先给我们一些援助,火炮呀,火枪呀,还有粮食、铁器、被服、茶叶、蔗糖等之类的战争物资总得要施舍点吧,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如何展开对准噶尔的军事进攻。
秦国除了让满洲遣送有继承权的贝勒来南京为质外,还要求满洲调动八旗主力从北方侧击准噶尔汗国阿尔泰和斋桑泊地区,截断准噶尔对漠西和漠北蒙古诸部的联系。
这位幼年继位的皇帝,在位时国家多遭劫难,最终被南方复起的伪秦逐出中原,虽然这国难并非由完全康熙昏庸而起,但总归他也无力回天,故而,群臣唯有表示惋惜和同情,上了这么一个中规中矩的平谥号。
可是,面对秦军那些仅训练了一年不到甚至只有几个月的骑马火枪兵,轻轻扣动扳机,射出一颗小小的弹丸,便能轻松地杀死一名久经训练的骑兵。这种情形,让所有的骑兵都生出一种绝望而不甘的心理。
非不能战,实不敢战矣!
然而,科布多地贫人瘠,物产不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