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军,先登军,冀州大战出尽风头的龙骧军?
运气好一点,有可能是黑山军和泰山军。
要是运气再差一点的话,碰上陷阵军!尤其是陷阵一军。
什么,你说陷阵此时在宛城?定边军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事情?冀州之战时,邱泽还在兖州了,十余日的时间,到了汉中。
曹营众将想破头脑,都不知道陷阵悍将是怎么过去的,难道叶欢还能让他生出翅膀不成?可战局,又是铁一般的事实。
两千余步卒碰上曹军八千士卒加上两千骑军,哪怕后者不是虎豹骑或飞獠雄骑那样的主力,这个局部,亦是众寡悬殊。
候选知道,优势在自己,可唯一的例外,是陷阵一军。悍将邱泽率领之下的大汉第一步军,兖州实在是将曹军打寒了。
不得不寒,刚开始还好一点,其后,曹操亲自组织,分析一军在兖州之战中的表现。找出对方的强弱,以利日后作战。
不分析还好,越分析,陷阵一军越强!弱点?候选反正是想不到,乐进李典二将都乏善可陈,只能说,他们那一点,更强。
最后,分析会不了了之,越分析敌军越强,分析还有什么
用?
倘若自己的运气真的差,对面是陷阵,还是邱泽统领的一军。那么,此处就必是另一场六羊山,尸山血海,寻常之事。
谨慎,冷静!是为将者的优秀素质,作为定边军的对手,候选是不得不谨慎,冷静,更要超级加倍,他不断告诫自己。
第一步,就是要确定敌军的身份,组织不同的战术,予以针对。
泰山黑山,可以抓住他们经验不足来做文章,若是那几只劲旅,也有办法针对。陷阵嘛?针对也没用,拼命就是了。
那一刻,候选将军的心头是有些矛盾的,既不希望是陷阵,又希望对面是。前者,他可以针对,后者,战后可以免罪。
毕竟无论是谁,对上陷阵军,不能及时突破,绝不是我的锅。
不是曹军将领的意志不够坚定,面对强敌会畏惧,而是陷阵军在兖州,强到了找不出弱点的地步,想想就令人心寒。
候选将军的心思,曲宁不会知道,若是知道,曲郎将会在不服之余,憋着一口气证明自己。我先登强军,也不必陷阵差。
但这句话只能在心里想,不能明说,明说,是会被人嘲笑的。战绩摆在那里,不服
行吗?任何的不服,只不过是借口。
除去增援尤俊的八百士卒,曲宁手下,还有两千三百六十七人。敌军八千步卒,两千骑军,正常打,一定打不过。
心态首先得摆正,战场,不是斗气的场所。陷阵一军能不能打得过,跟我没有关系,反正先登二军,是打不过的。
既然打不过,又不能放敌军过去,那这场仗,就有讲究了。
战至最后一人,不放一个敌军过去?废话,换了任何一支主力军在场,这是必然。曲宁关心的是,如何挡得更好,挡的更久。
先登二军唯一的优势,在于提前获得了军情,早候选三里到达十六里铺。除此之外,他们就没有任何值得依仗之处了。
初始的接触,先登弓手利用预设的简单工事,给与敌军迎头痛击。战局看上去是顺利的,可曲宁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候选,没怎么听过啊,不是乐进李典,也不是宗族八虎骑!不过这家伙有点儿东西,兵练的可以,节奏也不错。”
曹军的实力有多强,实战之中,曲宁绝不会看错。他们的伤亡虽然不小,但士气并未低落,攻击中,很有层次感。
推到主
将的层面,对面那个家伙足够谨慎,他应该不知道对面是谁在阻击。假如是我,会不会先要摸清敌军的战力?
想到这里,曲宁眼中一亮,招招手将亲兵队长喊了过来。
“兄弟,你也能看得出来,今日之战,是死局了,你我可能一个也离不开十六里铺。”曲宁之言,丝毫没有顾忌。
他相信自己麾下这些老兵,在他们进入战场,面对敌军的那一刻,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不让敌军过去,是最基本的要求。
队长没有说话,眼神坦然的看向将军,等待着他的下一句。
“所以,我要你先走一步,且要拿出最强的短促突击。能不能让敌军以为我们是陷阵,就看你了。”曲宁继续说着。
听到先走一步,队长笑了,笑容背后,是浓浓的战意。可听到后半句,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眼神之中,带上了一点不解。
曲宁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摇摇头苦笑道:“我也不想,但此战之重,重于你我性命,重于虚名,这样打,最有利。”
队长听了,稍稍沉吟,便坚定的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兄弟……”曲宁喊了一句,队长转身,前者的嘴
角嗫嚅几下,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报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