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简单,周必、赵小芳、徐盛都想多了。
你以为的并不一定是你以为的,当蛟龙军骑兵队越来越接近敌阵之时,众人都看出来了。敌军就是对定边军的反击估计不足,或者说他们本身攻坚的能力就有缺陷。
陷阵的参差战法是错落有致,西凉军呢?错落是错落了。
一支军队最怕的是进退失据,面对如此敌情,骑兵营的冲击没有半点犹豫。
短短的数十息功夫,步卒的前阵已经被彻底冲垮,战局顺利的犹如敌军是有意配合。
面对眼前战况,也许身为主将的周必,或是赵小芳徐盛会有点发蒙,但绝不包括统领骑兵营进击的邱暖和赵忧二位司马在内,临战状态,他们只会趁势追击。
一时间,骑兵营的攻势摧枯拉朽,穿插来回,将敌军的阵型彻底搅乱。
而直到此时,阎行才下令两翼的骑军出击增援,反应上至少慢了三拍。
阎行看向兆麟,后者的目光同时看来,目光接触,都有些无奈。他们偏处西陲,缺乏实战经验,没想到定边军的攻势来的如此之快,如此坚决。
阎行没有指责兆麟的意思,身为一军主将,他还是有担当的。当后者摆出攻
击阵型之时,他也觉得错漏很少,中原多年大战,战法屡经革新,变化越来越多。
假如换了西凉大将华雄,或是已故的徐荣,面对定边军,一定会选择骑步混合,坚决不给对手一丝的机会。但阎行不是,他也只能在挫折中继续学习。
彻底搅乱了敌阵之后,不待两翼西凉铁骑杀上,邱暖便主动选择了收缩。当敌军赶到前阵之时,只有满地的狼藉和哀嚎的同袍,敌军早已远扬千里。
蛟龙军骑军退回营寨,一排排竹墙被重新拉上,弓箭手张弓搭箭,杀气十足!
来的猛,退的快,一进一退之间,杀敌数百,伤敌无数!进攻撤退,时机把握恰到好处,与敌军的实际杀伤的确不多,但士气天渊之别,西凉军一挫再挫。
“赵校尉,我军这一阵打的如何?”徐盛见麾下退回营寨,立刻对赵小芳问道。
“二位司马统军有法,时机把握的准,相当不错。”后者据实而答。
“校尉,可有什么不足之处?”徐盛继续问道,他在六曲待过,军中向来如此,战后只要有机会,趁着记忆深刻就会立刻复盘,找出战阵存在的问题。
这个规矩赵小芳当然知道,想了想
道:“其实也不算不足,只不过若是张将军或是臧将军亲领,还能借敌军退军之时分兵跟进,打击敌骑前部之后再撤。”
“但其中的时机把握,容不得半点差错,郎将军也肯定行,我都要差一点。”
徐盛微微颔首,不再问话而是沉吟起来,方才的战局一遍遍在脑中回放。得出的结论则是难,太难了,对于将领的指挥和士卒的协同要求极高,稍有不慎便会被敌缠住。
但他也相信赵小芳的话,张海龙、臧空、郎骑竹都能做到。嗯,应该还要加上三曲曲长洪彪,别人能做到,自己就应该能做到,还得苦练。
想着,徐盛也不多说了,与周必赵小芳交代一声,便回了自己队中。之前是没想到敌军如此愣头青,害的他第一战都没赶上,之后不能再错过了。
“好好想想,不说别的,我军之中至少有七人能够做到,我们还差的远了。”赵小芳的话,徐盛一字不落的转给了两位司马,初战告捷,只是开始而已。
二人也听懂了,除了三大王牌加郎骑竹,将军、张飞将军和严纲将军也一定做的到。
初始的一阵惨败,四千士卒连敌寨的边都没沾上,损失了四
五百。看着远处貌似不甚坚固的营寨,阎行却有望而却步的感觉,他不知道,守军还有多少后手等着他。
输给九曲倒还罢了,但随便一个敌将,就能打出如此战术,让自负的他情何以堪?
“兆将军,整顿士卒,再攻,岳父有言,用人堆,也要堆下房县营寨。待会儿我会亲自率领骑军为你压阵,绝不会被敌军再次得手。”犹豫片刻,阎行还是断然道。
不断了定边军这条水路,叶欢是被人算计的人?想想他的报复,都会心寒。
“诺!”兆麟口中应诺,心中却不拿稳,少将军,这可是九曲在,绝不会?
但想归想,他是韩遂身边老人,深知此战之重,当下重新收拾士卒,准备再攻。
“传我军令,常规战法,这一回,我们要用蛟龙军的真本事。”营寨之中,周必亦在下达军令,他不准备立刻用上后手,要让士卒们感受一下大战的气氛。
“诺!”亲兵应诺立刻传讯去了。
“去,把杨定给我叫来。”周必想想又挥挥手。
不一会儿功夫,杨司马飞奔到指挥台,看着将军的眼神中全是战意与期待。
“你小子别看我,打是没你打的,但本将军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