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军口中的放松是什么?甘宁不知道,反正不是歌舞美姬。
高将军对此不太感兴趣,以他的地位,却始终只有正妻玉儿一人。夫妻情笃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高将军是全军总训。
搞研究的时间都不够了,哪儿有兴趣弄这些?十余年来,叶欢包括张玉儿在内,都有过念头,高顺却从来都是推拒。
于是乎,当甘宁看见那些糙汉子之时,至少是有心理准备的。
将军府别院的一处院落中,夜间甘将军的哼声显得极为突出。
忠心的蛟龙军亲兵,也不知道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唯一知道的是,高将军绝不会害将军,那么,什么能让甘宁哼出声来?
那可是钢浇铁铸的汉子,阵上受伤家常便饭,从不皱一下眉头。但这哼声又有点奇怪,说是喊疼吧,有点像,又有点……
屋内,甘宁躺在软凳上,一名大汉坐在对面,一手握着甘将军的脚跟,另外一只手的手指,则紧紧顶在脚底转动着……
此刻,甘宁将军的表情是十分精彩的,双眉紧皱,尽力忍耐。但时不时,鼻中还会发出哼声,那种酸爽,只有自己知道。
“行了兴霸,别憋着了,不丢人,典韦将军与高某也哼过。将军说,这叫足底按摩,之后能让人神清气爽,真的。”
高顺的姿势,与甘宁一般无二,只是神情上,要轻松的多。
“足底按摩?哦……将军的新鲜玩意真实,哦……多啊!”甘宁听了,心中好受了许多,只是出言总夹杂着闷哼。
“兴霸,这些师傅,都是专业的,将军亲自培训出来的。当年来洛阳,将军天天为老太尉做,很有效果。”
“嗯,将军这份孝心,哦……确是不俗啊,哦……”甘宁颔首道,叶欢会做这个,他不惊讶,天下间没什么是将军不会的。
“后来顺觉得,这种方法不错,准备明年引入军中。”高顺正色道,那是他的习惯,任何事,都能和军营发生联系。
“哈哈哈哈,哦……哈哈哈……哦……”甘宁闻言却忽然大笑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之时,笑道最后,居然打跌。
屋外的亲兵更惊讶了,将军这是肿么呢?屋内内些按脚的师傅们则是安安之若素,正如高顺所言,他们都是专业的。
“兴霸,你疯了?”高顺之言,说出了屋外亲兵的心声。
“不是不是……哦……”甘宁摆摆手,此刻面上居然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让高顺更为惊吓,啥事,能让对方如此开心?
“高将军,你说师傅们是专业的,哦……但你想想,要是给张海龙那家伙来这个,会如何?哦……”甘宁哼着道。
此言一出,便是沉稳如高顺也忍俊不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陷阵的亲兵一开始神情古怪,见将军如此,亦笑出声来。
按脚师傅们动作不停,但见众人如此奇怪,面上还是有讶色。
甘宁见了,笑道:“不是你们不专业,是我张海龙将军那双脚的气味,天下无双。要给他按,估计得先洗上五十次!”
渐渐地适应了师傅们的力道,甘宁的言语顺畅了许多。但一想到张海龙的脚,加上眼前的画面,实在是忍不住啊。
包括屋外的亲兵们也在连连颔首,兖州之战,蛟龙军与六曲有过合作。张将军那脚,想不到一个人的脚,还能臭成那样!
不光他们知道,但凡是定边军士卒,谁人不知?区别只在于有否亲身感受过。一来二去之下,全军闻名,无人不惧。
“邱泽,你小子行,万人之下你无敌,我信!”
“不行不行,和张将军你的脚比起来,啥万人之下我无敌啊。”
六曲统领与陷阵悍将之间的对话,当时令得所有人捧腹,但个个深以为然。张海龙自己不但不气,反而颇有洋洋自得之意。
“高将军,依我说,以后也不用什么薄荷叶提神。让主公把海龙脚臭的味道弄出来,没有精神的时候,闻上那么一下……”
甘宁说的来了兴致,又对高顺建议道,这句话说出来。说的人和听的人忽然统一了动作,喉头蠕动,一阵不适。
“兴霸你可以了,说点别的,你我还未用……饭了。”高将军有点艰难的道,提起饭食,再联想到,不,不能再想。
“对对对,还没用饭,那玩意儿提的闹心。”甘宁用力吞了一下,正色道:“不过将军,广陵之战,厉害的不止胡疯子一个。”
“疯子,海龙,满之,彪子,此四人一处,天都能掀翻了。甘某每每想起,都有点同情关云长与曹子廉。”兴霸连连摇头。
高顺颔首:“兴霸说的是,不止他们,换了你我一样。”
“再加徐州之处,有庞统军师坐镇,典韦将军与我说,此人不在郭军师之下,如此一来,广陵我军必定可以守住。”
“此刻,将军亲来,看来定是要在荆州,与曹操一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