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可惜,等待可怜妇人的,只有对方的轻蔑与嘲讽。
“准备不好钱,老子有的是办法折磨你们!”
“给老子记住了!一个字都不能少!”
赵铁柱一帮人扬长而去,嚣张无限,姜凡气得双拳紧攥,怒不可遏。
可他明白,一味的暴力,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姜凡啊姜凡,我说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呢?得罪什么人不好,偏偏要得罪赵铁柱。”
村长对着他一通数落,“他家有远房亲戚,在城里做官,连我都得看他脸色,你小子,真是不识抬举。”
“以后,有你好受的。”
“反正,这小女娃不是你的种,卖了得了!何必自讨苦吃?”
“操好你自己的心吧。”
姜凡瞪了他一眼,怒道,“不就是钱吗?老子赚给你们看。”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老村长气得甩袖离去,“我看你怎么倒霉?”
“娘亲,地上凉,赶紧起来啊!”
小囡囡抹着眼泪,黄褐色的头发上落满了雪花,显得格外可怜。
可她这一次,没有哭。
“是囡囡拖累了你们,囡囡不是好孩子,你们把囡囡卖了吧,囡囡不想拖累爹爹娘亲,还有二娘。”
“娘子,起来。”
姜凡把徐有容扶起,拍了拍她身上的雪,苏芮已经扭过头,潸然泪下。
“这娃,太懂事了!”
“就是命不好,生在了我们家。”
苏芮心一横,干脆挑起担子就要离去,“官人,照顾好容儿,我回去了,多做点工,多赚点钱。”
“站那!”
姜凡一声爆喝,显得两大一小冷不丁颤抖,“以后不准去了!赚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至于囡囡……”
姜凡深吸了口气,把她抱在了怀里,“以后,只要我活着,就绝对不会卖了她。”
“你说什么胡话呢?”
苏芮又气又笑,心中苦涩不已,“那可是一百文,我做工都要几个月,就几天的时间,你拿什么去赚钱?”
“是啊,官人!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么多钱呢。”
徐有容揉了揉眼睛,一阵眩晕,这段时间吃不饱,过于操劳,她的身体每况愈下。
眼睛,越来越模糊。
刚才一激动,到现在脑袋晕乎乎的。
“娘子,你没事吧?”
姜凡意识到了她的反常,赶紧扶住了她,可还是出乎意料。
徐有容眼前一黑,倒在了他怀里,脸色煞白。
“哇!”
小囡囡见状,号啕大哭,“娘亲,娘亲不要死!”
“你这小丫头,说什么胡话呢?”
姜凡紧张关头,听到这样的话,哪里会不气?
虽说,童言无忌,可囡囡一向懂事,断然不可能说这种话的。
“爹爹,二娘,娘亲,刚才已经晕过去一次了,你们回来之前。”
囡囡揉着小眼睛,吓得嘴皮子铁青,“带我从大房子里出来的奶奶,就是晕了两次之后,再也没起来过。”
“娘亲,娘亲,你醒醒啊!”
小女娃扑在徐有容身上,拼命摇晃,眼泪鼻涕混作了一团。
姜凡和苏芮对视一眼,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快,把娘子抱进屋子里去,大芮,你再往炕里添点柴火去。”
“这是干嘛啊?”
苏芮十分费解,质问道,“这个时候,不该去找郎中吗?”
“最近的郎中都在清水镇,现在大雪封山了,去送死啊?你们不要急。”
姜凡嘱咐道,“把她放在炕上,盖上被子,搓她的手脚,我会有办法救她的。”
“好。”
“还有,大芮,等容儿状态稳定了,你烧半锅热水。”
“好!”
苏芮虽然对这个二愣子官人有点不信任,可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采取任何措施,徐有容真会死的。
安顿好徐
有容,姜凡稍微烤了烤火就出发,腰间仍旧别着那把砍柴刀。
他上一世有着丰富的生存知识和医学知识。
徐有容的状态,像极了低血糖和暂时性身体失温。
毕竟,哪怕大冬天,他们这些穷人,也没有棉衣御寒。
“呼!”
如是想着,姜凡在手里哈了哈气,按照原主记忆中的方向,往后山的地方走。
在那陌生的记忆中,他发现一种东西!
甜菜!
而且,不是普通的那种球根甜菜,而是像萝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