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个不同意法儿?”冷澜之淡漠地看了陆姓文人一眼。
陆姓文人顿时觉得头顶好像悬挂上了一把利剑,他一个机灵,不敢再说话。
不过,虽然他被公主威仪吓到了,场中却也有许多不畏惧公主威仪的人。
一个身材壮硕的文人冷哼道:“公主好大的威风!你对我们这些成名已久的栋梁尚且如此颐指气使,也难怪会欺负一个无辜稚子!”
流纱柳眉倒竖:“大胆!”
冷澜之抬手制止了流纱,淡淡道:“来人,将这两位栋梁赶出去。”
立马有下人过来,将两个文人推搡着赶出了秀兰庄。
一时间,场中噤若寒蝉,众文人都不敢再触这位公主的霉头。
他们怎么就忘了,虽说伽罗公主素有仁爱之名,却也是皇家公主。
敢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沈临安见那两个替自己“仗义执言”的文人被赶了出去,又惊又怒,同时也有些害怕。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认清一个现实,那就是伽罗公主已经不是那个即将成为他的养母的女子了,她对他没有了抚养的义务,更加没有必要容忍他的小心思。
他瞪着冷澜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冷澜之也看向了他。
毫无预兆地撞进了冷澜之的目光里,沈临安身体猛地一颤。
见此,文人们便越发肯定,这位伽罗公主平日里肯定没少欺凌这个前养子,否则他怎么怕成这副模样?
几个藏不住心事的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冷澜之挑了一下眉,却什么都没有解释,她淡淡道:“夫子刚刚给你们出的考题,只是今日的所有考题里的其中一题。现在,本宫亲自给你们出第二题和第三题。”
沈临安面色一变,眼神剧烈变幻着,赶忙低下了头。
贺衍玥也有些紧张,却也只是紧紧攥住两个小拳头。
其他孩子也各自有所反应,不少人甚至都在心中哀嚎了起来。
冷澜之轻笑道:“不要害怕,不难的,就算是写不出来也没有关系,带你们来的人所承诺过的,也不会因为你们答不出来就不作数。”
闻言,孩子们才放松下来。
沈临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重新抬起了头,露出了势在必得的表情。
“第二题,以你们今日在飞星苑的见闻为题作一首诗。可以是五言,也可以是七言。”
沈临安神色一僵。
冷澜之似是没看到他的异样,又看向两位大家和众人:“我们先出去吧,人多他们肯定紧张。”
又看向众文人:“若是有人想留下来帮忙监考,也是可以的。”
不少学子对小萝卜头们作诗的场景很感兴趣,最终,有五个人选择留下。
其中就包括了席大家。
杜太傅点点头,席大家则是深深看了冷澜之一眼。
实话讲,这位公主刚刚的做法,即便是他也会觉得她是在故意针对那个孩子。
不过想到一开始的误会,他决定再多观望一会儿。
很快,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
冷澜之带着众人重新回到了飞星苑。
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不少文人小心翼翼地上前向杜太傅请教学问,杜太傅也不藏私,十分有耐心地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杜太傅的答案深入浅出,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为人答疑解惑。
众学子收益颇丰,却没有往日里云里雾里的感觉,对杜太傅的才学越发的敬佩。
直到走在回飞星苑的路上,杜太傅才有时间和冷澜之说话。
“公主,外人不明真相,你莫要将闲言碎语放在心上。”
冷澜之微微一笑:“杜太傅请放心,本宫没有那么脆弱。”
杜太傅是清楚沈临安的本事和为人的,所以在听说了沈临安的“神童”事迹之后,别说是冷澜之,他也颇感迷惑。
甚至,他对自己为人师表的眼光和本事产生了怀疑。
难道他当真老了,连一个天纵之姿的天才都没有发现?
终于,飞星苑到了。
答案,即将揭晓。
答案早已经被负责监考的夫子收了上去,见杜太傅到来,除了席大家外的所有人都行了个礼。
杜太傅摆摆手:“今日老夫就只是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不必多礼。”
原本场中只有一套供给监考夫子休息的桌椅,流纱又命人搬来了两套桌椅。
冷澜之先请两位大家坐下,她随即在中间的位子上坐下:“开始吧。”
几十篇诗文被分成了三份,三人各自一份,细细品评了起来。
其实大部分孩子的诗都不成诗,只需要扫上一眼就能打个“差”。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