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有瘟气的困扰,像是普通人一样行走在大街上。
最主要的是,我的体力也在一点点恢复。
只不过我不能随便开口说话,因为每次都是像是被刀子刮一样。
我直奔向姜家的老宅,对我而言,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就是背叛!
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背叛是底线。
曾经我和黑爷在一起,他教会我很多做人的道理。
比如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回想之前的经历,我还是太过仁慈,念及旧情。
若不是双鱼玉扣替我挡灾,八门心印,以及张元伯神性的护佑,那么死在车里的人就是我。
我找到一辆出租车,望着车窗外的人影攒动。
祥和而又忙碌的都市生活又在离我远去。
出租车停在姜家别墅的街道,望着明月当头,如今已是后半夜。
我付过车费,径直走向那栋古朴的别墅,穿过羊肠小路,站在姜家的大门外,一股滔天阴气在院中弥漫。
我轻轻推开大门,只见院内一左一右站着两位好似木头桩子一样的“人”。
他们身上有着浓浓的石灰味儿,确切的说,应该是“僵尸”。
院中有黄纸铺路,微风吹过,黄纸缓缓飞舞,大门口挂着的铃铛也在“哗哗”作响起来。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姜家会有僵尸!
龙鲠压制我的瘟气,对于僵尸而言,我身上并无活人气息。
尤其那两具僵尸的额头贴着符咒,仰头看向明月,显然是正在享受着月光浴。
我悄悄打开门,然后走进姜家老宅,听着屋内鼾声如雷。
在曾经我睡过的房间,看到一位身高不到一米五,五短身材,样貌丑陋的男子,他此刻正呼呼大睡。
我亮出匕首,已经准备宰了他,可当我靠向床边,陡然惊起一道阴风。
同一时间对方床头摆这小铃铛开始摇晃起来。
铃声好似闹钟一般,男子在床上“噌”地一下蹦起来。
他站在床上,身高能到我的肩膀。
这么近距离的一看,他比“哥布林”长得还要丑上三分。
他一开口就是公鸭嗓子:“卧槽,你是谁,竟然敢行刺本座!”
我没办法开口说话,只是一手持刀,冷冷盯着对方。
男子冷笑道:“是不是天渎派来的狗贼,告诉你,你大胆儿爷爷,活了二十多年,就从来没有怕过谁,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天渎?我愣了半晌,难道他不是害我的人?
我退后半步,盯着对方的那只贼溜溜的眼珠子,俨然不像撒谎。
而我如今又没办法开口说话,对方见我不回答,他便一手持铃铛,开始拼命摇晃起来。
随后我感觉身后传来一股强大的杀机,那两具僵尸竟然突然冲向我。
危急时刻,我倒在地上一个翻滚,取出“剃头刀”。
刀是用来斩人头的,僵尸同样是人,在本能上还是会畏惧剃头刀上所弥漫的煞气。
僵尸像是感知到了凶险,在距离我不到一臂的距离停下,不敢再向前半步。
“哥布林”拼命摇晃着铃铛,嘴里念叨着:“打啊,上啊,白养你们这么多年了,怎么遇到点危险就退缩,像你们两个这样完蛋,以后还怎么入土为安!”
可就在他摇晃加大力度的时候,僵尸立刻退后半部,然后不约而同调转头,奔向“哥布林”,连我都看懵了,怎么僵尸还造反了?
那两僵尸相当猛,把“哥布林”逼退到墙角,然后轮番动手,给他一顿胖揍,然后又离开屋内,跑到院子中晒月亮。
“哥布林”自言自语道:“真他妈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老子养的僵尸,怎么还调转头来打我?吗的,一定是我死鬼老爹留了一手。”
此时我站在他近前,居高临下看着哥布林,他紧张道:“告诉你,你吴大胆爷爷是来讨债的,跟你们天渎没啥关系,别在这儿碍眼,惹毛了你大胆爷爷,信不信我跟你同归于尽!”
哪怕已经无路可逃,他说话时仍带着一丝丝的倔强。
可我没办法说话,只能拿出电话,给他打字,说:“我不是天渎,我要找姜云哲。”
吴大胆盯着电话,然后一脸懵逼的看向我,说:“那个…我不认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