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兆皮肉不笑答道:“我只不过屹清山上的一只雪狐罢了,听闻那里有仙人常驻,说不定沾了点仙气。”
苏落抽了抽嘴角,不可信,完全不可信!照这样说,他土生土长的蓬莱仙岛所有妖岂不都要成仙。
“算了算了,于我无关,快滚,别在这碍眼。”
白兆沉默了一瞬,看向苏落,那七尺男儿觉得后脊发凉:“你想干嘛?”
“还请蛇兄不要告知他人我今日来过。”
苏落觉得好笑“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你既然选择来我这,也是想到了我也是妖,不会揭穿你,不过我是皇上的人,试想我一定会让皇上知晓,你既知道我是皇上的人,又何必求我?”
白兆皱眉,他知道这事不好商量。
“天子脚下,莫非王土,就算我想帮你,这天降异象我也瞒不过。”
“但是你放心,因你那好主人,皇上暂时不会动你。”
笙笙是被一记响雷吵醒的,梦中惊醒,还有些心有余悸,随后便发现床榻上空空如也。
“白兆……”
她看着大开的窗,心中明了,笙笙吩咐人去找,笙笙坐在椅子上,支着手,有些烦躁。
她希望那狐狸是自己跑不见了,别让那些个宫人找到它的尸体。
一个多时辰,茹喜气喘吁吁的回来。
“禀娘娘,找不到……”
笙笙点头,意料之中,心里松了口气。
“小没良心的。”笙笙骂了一句。“罢了,随它去吧,或许自由自在的才适合它。”
朝阳殿内。
苏落单膝跪在地上,符登手中还拿着奏折,他眼底淤青,似乎很久没合眼了。
“那边多看着点。”符登批完最后一折,将毛笔搁在砚台上。
一旁的常公公才往前凑了些:“皇上,奏折既已批完,可要翻牌子?”
符登看了一眼常公公手里的方方正正的木盘,摆了摆手,道:“去舒妃那吧。”
“咱家这就去安排。”
瑜景宫内的舒妃得到消息时,笑的合不拢嘴,连忙吩咐下人备好热水,她端坐在铜镜前,轻笑道:“皇上这几日如此辛苦,还想着来看本宫。”话语间数不尽的柔情似水。
一旁的婢女帮腔:“娘娘生的这么美,是凤仪宫那位不可比拟的。”
舒妃高兴,赏了那婢女一只镯子。
她初入宫时,便被皇上临幸,皇上生的英武不凡,让她打心底的喜欢,第二日便被封了婕妤,不到半年,又坐上了四妃之位,这里面虽就着她父亲的缘故,可她还是高兴。
“只望早点怀上龙嗣,才能真正高凤仪宫那贱人一头。”舒妃笑着,眼底的冷意骤然。
从她入宫时便听说,除了新婚之夜皇上去过她那,再有就是上个月前,许笙笙根本就不得皇上宠爱,要不是皇上还需要许家为他收复天下,哪有许笙笙今日的荣光。
所以她是瞧不起许笙笙的。
笙笙没有舒妃那么多心思,她比这些宫里好些人看得开多了,她除了日日保佑阿父平安,阿母身体康健,还有他那在外的二哥无事,便无什么可求了。
但终天不遂人意,边关还是出了问题,几封百八里加急送到朝堂之上,先是许将军一路披荆斩棘收复六座城池,众臣皆喜笑颜开,后是存放粮草的仓库被夜袭略去,众臣皆默不作声,然许将军追回部分粮草,众臣皆不吝赞许,又然许将军身中一箭尚在休养,众臣倒吸凉气,终边关粮草告急请求朝廷运送粮草,而众臣再次沉默不语。
朝堂之上,平时纷争不断的各派默不作声。
“众爱卿怎么看?”
众人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武将一派先站了出来:“边关告急,粮草乃是将士们的命脉,还请皇上从周边各州各县调遣官兵押送粮草至边关。”
“臣附议。”
符登点头,半晌,一位文官一派的站了出来,道:“皇上,如今许将军重伤,恐怕是不能担此大任,不如换个领将……”
“余大人,你这是什么道理?哪有阵前临时换将的道理?”方才站出来的武将说道。“况且,许将军只是受了伤,又不是无力指挥,余大人这番岂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
又一位武将站出来:“娘的,你们作为文官,在皇城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娘的怎会知边关之苦,将士之忧!”
这下可惹怒了文官一派,余大人旁边一人道:“我看是你贪生怕死,不愿去那边关!”
那武将顿时恼怒:“你个狗崽子,娘的有种你自己去!尽说些风凉话!”
文官一派:“那许兴二子试图谋反,不知他心里怎想,要是他自立佣兵,岂不是第二个姚苌?!”
此言一出,许多人纷纷附和。
武官一派:“呵,若是如此,许将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