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点个头,老夫这就让他改嫁,这个聘礼嘛,毕竟不是头婚,给个五车就行了。”
秦月娥尴尬的不知如何应答,幸好此时到了别院。
许泽正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便宜爹,后者感受那很有深意的笑容,心头莫名一跳。
“儿砸,可想死爹了!”
许宗盛大步流星过去,想给儿子一个大大拥抱。
许泽一个侧身躲过,瞧见便宜爹身体完整,啧道:
“人家赌坊没卸掉你身上的东西,真是让人失望。”
许宗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儿砸,多亏了秦大小姐,不然,你就见不到为父了。”
许泽叹气道:
“我倒是想啊,您不知道,孩儿棺材都给你买好了。”
秦月娥此时更尴尬了,想了想,道:“你们父子相聚,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妾身告辞。”
“月娥姐留步。”许泽指着便宜爹说道:“还劳烦月娥姐给他寻个地方住下,不要住在秦府。”
秦月娥一怔,随即看了眼许宗盛,轻轻点头。
许宗盛不悦道:
“儿砸,爹把你养大容易吗。如今你过好了,就想抛弃为父吗!”
许泽没好气道:
“您要是住这里,不出半月,这秦府的家当能少一半,孩儿可不想后半生为你还债。”
说到“债”,许泽便眉头一皱,随后向秦月娥问道:
“月娥姐,赎人花了多少?”
秦月娥犹豫了下,回道:
“四万两银子。”
许泽心头一震,忽然想到什么,问:“莫非还有我的?”
秦月娥轻轻点头,想了想,又道:“我在赌坊发现,妹夫的你“人”以三万两白银被押在了那里。”
许泽叹气,原主并不赌博,之所以欠赌坊银子,其实都是许宗盛搞的鬼。
“我知道了,月娥姐先去吧,我有些话和父亲单独聊聊。”
秦月娥走后,许宗盛低声道:
“儿砸,你不是告诉为父,要谋划秦府家业,给为父还债吗,怎么到现在才救人,你可知为父过的多苦?”
许泽摆摆手道:
“以前眼瞎,比较孝顺您,以后不会了,你要是听话吃喝不愁,不听话死在外面,我只负责收尸。”
许宗盛重重哼了声,没有再说话。
许泽看向便宜爹,问:
“能戒赌吗?实在不行咱嫖不行吗?”
毕竟,这个时代嫖不犯法,而且撑死了也就那点钱。
“为父只是手气不好,你若不信,再给我点银子,保证回本。”
许泽摇头,这老东西,彻底没救了,得想个狠点的法子。
许泽慕然有了主意,盯着爹嘿嘿道:“今后,我会让云淮所有的赌坊都远离你!”
许宗盛心头一跳…:“儿砸,你还有那个能耐,为父怎么不知?”
许泽笑而不语,山人自有妙计。
“爹,先去外头安顿下来,若是觉得无聊,可以找个女人尝试过过正常日子。”
“没钱怎么找娘子!”
“你若是走正途,银子少不了你的。总之,今后,你休想进赌坊。”
“大话连篇!”
“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许宗盛哼了声,转身就走,打算去找秦月娥套近乎,他发现这秦家大小姐钱多又善良,也许能忽悠点银子。
许泽当场喊来柳儿,吩咐道:
“告诉大小姐,不准给他银子。”
“奴婢这就去。”
许宗盛最终也没能忽悠一分钱,不过秦月娥做事周到,他今后吃喝住穿都不会愁,只不过没银子花。
秦府管家带许宗盛出去,正好遇见回来的常贵人。
常贵人看见许宗盛觉得眼熟,便到府中询问了一句。
柳儿回道:
“那位老爷是姑爷的父亲,好像叫许宗盛。”
常贵人一怔,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故人。更没想到儒家最没正行的男人已经有了孩子,都这般大了。
“二十,许公子二十岁的话…”
常贵人眉头一拧,许宗盛二十年前出的京都,不可能刚好有个二十岁的孩子。
“许公子是他养子吗?”
“听小姐说是的。”
常贵人笑着摇头,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驻足不前。
她想着想着,慕然脸色巨变,转身就朝府外走去,并说道:
“告诉你家小姐,我有要事,归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