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婕此话却又将锅甩回了叶惊澜身上。
是的,自从嫁进来,叶惊澜从来没有将自己当成是瑞王府的人。
自古以来,亲疏有别。
连原本对柳淑婕有几分怨言的瑞王和梁氏,心中的天平也猛然被柳淑婕的话拽了回来。
大房再有一千一万个不好,心里却是拎得清楚。
也知道瑞王府是她们唯一能指望上的。
可叶惊澜呢?
所作所为,全都是在打瑞王府的脸!
尤其是萧慕白,想到当日回门,竟然丢了那么大的面子。
直到今日,他还有些心理阴影,生怕别人看不起
自己。
“是这个道理,叶氏,你平日里吃王府的,用王府的,养尊处优,我都不曾说过你什么,”
梁氏回过味儿来,也帮着柳淑婕说话:“但如今王府有事,你却要袖手旁观,这于理不合啊。”
叶惊澜前世不知道被她们这样骗着哄着,出了多少力。
到如今,已经不是很在乎这些说辞了。
梁氏和柳淑婕一唱一和地指责自己,听得叶惊澜反而笑了起来。
“母亲和嫂嫂说的这是哪里话?我父亲与魏国公有旧交是不假,但你们确定要为了一个萧洵得罪魏国公府吗?”
“我可劝父亲母亲想清楚了,原本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魏国公即便不帮着萧慕白加官进爵,也至少不会碍着他。
但今日是萧洵把人打了,若由我父亲出面,逼着他忍下这口恶气,将来他会不会针对萧慕白,我可就不好说了啊。”
叶惊澜不慌不忙,也不等瑞王赐座,自己找了张椅子,大摇大摆地坐下了。
可一屋子的人,却都是目瞪口呆。
她们被冷落了许多年,官场上的这些门道,自然早已不熟稔了。
而叶惊澜呢?
前世她为了萧慕白的前程,终日都在四处应
酬,对这些事再清楚不过。
这些话她只不过是随口说说,却让整个瑞王府的人都信了几分。
“当然不可能为了萧洵得罪魏国公府!”
萧慕白最是在意自己的仕途,此刻心里已经打算放弃萧洵了。
反正他本来也只是个傻子而已。
柳淑婕听得萧慕白这么说,心中刚刚冷却的欲|望,却再次被点燃了。
凭什么萧慕白平步青云,她的洵儿就要沦为垫脚石?!
这么大一座王府,连这点事都不肯为萧洵出面。
哪里是怕得罪什么魏国公府?
根本就是瞧不起她们大房的
人,以为她们都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罢了。
“难道你们就打算这么不管洵儿了吗?难道要让魏国公将他打死才满意?!”
柳淑婕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竟然指着叶惊澜破口大骂,“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叶家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
别忘了你做过的那些腌臜事情。你若是不肯帮忙,我便到叶家去,一件件地全都说给你父亲听。”
“让他知道知道,自己多年悉心教育出来的女儿,是多么的天生下贱。到时候,看看你叶家还能不能如此高高在上地践踏咱们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