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现在本就是戴罪之身,再牵扯官府的话可能连京城的门都走不出。
金清瑟缩了一下,毕竟那时候的确是他的错。
金曦立即站出来说道:“这医者诊脉肯定有偏差,毕竟那时候你月份很浅,是个大夫都说不准啊。”
围观者里面也是有大夫的,那个老大夫说道:“这话说的没错,除非是过了三个月,脉象有力才能根据脉象来鉴别怀孕多久,初期只能是大概的猜测。”
“而且每个人的身体情况不一样,我们说的时候都会有个前后差异。”
金清立即委屈的说道:“大哥一听大嫂可能怀孕的那月他没在家就开始打人了,他都不给我解释的时间,谁知道这夫妻之间怎么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呢!”
这话再次落实柳含烟小产是金清打的,这样一来柳含烟无所出一事便不成立。
柳太太立即抓住把柄,怒道:“大伙听听,就是他们金家造的虐,无德无能,这下连后代都给祸害了。”
随后她又有些巴结的看着金曦笑道:“王妃娘娘,多谢您告知真相,也幸好您没有他们的血脉,没被牵连到。”
众人这才想起金曦是养女,金月才是金家
的亲生女,只是怎么不见亲生女来送行呢?这养女都倾尽所有来帮衬娘家了。
王氏怕事情连累金月,立即说道:“我们月儿也是定了亲的人,无需跟我们回老家,总之和离是不可能的,她柳含烟这辈子只能是我们金家的媳妇儿。”
柳含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的楚楚可怜,“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金清这些年拈花惹草、酗酒唱曲儿每个正经事儿,喝多了就回家打我,我若不和离哪儿还有命在?”
“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旁边围观的人里有人共情起来,低声说道:“怎么跟我家那个一样,这日子是真的过不下去,我都想死了。”
另一个女子说道:“我表姐夫也这样,前阵子我表姐投河自尽了,可惜没救回来。”
“哎……造孽呦……”
金曦立即站出来,满脸无辜的说道:“大家不要乱说,我大哥那是因为有病,所以才会脾气暴躁,只要不喝酒就是好的,平时他很疼爱大嫂,什么都听她的,大嫂高兴了还会给我哥哥零用钱呢。”
反正都是在编瞎话,自己至少说的还有几分真呢,随便说呗。
大伙听了这话可不觉得金清是无辜的,一个有病的人那不是随时都会发病?如果万一哪天吧人打死了呢?那不管是休妻还是和离都能保住性命。
他们想通这一点就没人觉得柳含烟要离开金家是错的,反而在暗地里支持她。
上官钰抬头看了一眼金曦,说道:“好像不太容易劝阻。”
金曦笑道:“没关系,他们离不了,只是需要你一会儿帮衬我一下。”
上官钰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其实他心里很好奇金曦到底会怎么做。
可金曦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在等。
台阶下的柳含烟也是努力的卖惨,获得了众人的同情。
然而金清属于破罐子破摔的那种,他怒吼一声,“不行,除非我死,否则绝不和离。”
柳含烟咬了咬唇说道:“那你休妻,我愿意被休,至少离开你们家我还能活着,哪怕是当姑子也好。”
金曦闻言紧紧抿着唇,这拉扯的太有意思了,从最初的想和离不要休妻到现在的和离不成求休妻,简直是戏剧性的变化。
可……话都说出去了,柳含烟不算犯七出,不能休妻。
果然,老百姓里也有人反应过来,他们的眼神从迷茫
到清明再到充满嘲笑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
如果说和离,金家显然是不想还回嫁妆,毕竟他们也需要钱,所以金家肯定死咬住不放,这男方不愿意和离,即便是官府都干涉不到。
有人低声说道:“不是说夫家有大错就一定能和离吗?”
另一个给他解惑:“你不知道吧,还有个附加条件,那就是夫家愿意,如果不愿意就不可能离。”
“这样啊……那她不是死定了……”
所有人都不看好柳含烟的下场,同时也唾弃金家人的不作为。
金父是要面子的,直接抱起包裹钻进了马车,这会儿也不嫌弃马车破旧了。
金清冷哼一声,“柳含烟,还不上车,我不可能放你走。”
不管怎样,只要柳含烟还是他媳妇他就有权利让柳含烟伺候这一家老小。
柳含烟也是铁了心要甩开这一家,她拔下发簪抵住咽喉,“你不答应我就死在这里,总比将来被你打死的好。”
金曦对柳含烟没有一丝的同情,前世她唆使她儿子来欺骗自己,害自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今天?
金清气的很想将柳含烟打一顿,但是众目睽睽他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