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宋家女就是你皇兄心悦的准太子妃,你的未来皇嫂。你们关系不是很好么?”
元璟提的问题,恰好也是晏悬想问的。
宋星蓉回给他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就张嘴含住了他的薄唇。
那边的对话,让耳朵去听就行了。
她必须尽快让媚药的药效得到安抚,否则,身子恐怕遭不住。
在脑中一片完了完了的叫喊中,晏悬的双手已回到失礼的地方。
他们动作时尽量控制着不发出声响。
假山石前的二人毫无察觉,还在交流。
“关系好?她送瓶香露给我就是关系好了?她只不过是为了顺利嫁给皇兄而讨好本公主,偏偏母后还很吃这一套,直夸她懂事。”
嘉宁语气多了几分烦躁,“再说皇兄根本就不喜欢她。只是父皇赐婚,皇兄不得不装作很喜欢她。”
元璟捏起嘉宁的下巴:“所以你想利用我除掉她?”
“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的宋将军,又失去一个女儿,大受打击之下说不定会一夜白头,伤心的垮了身体呢?”
最毒妇人心啊……
两军交战,元璟从没想过要对敌军的妻女下手。
宋将军那个随父从军、同样骁勇善战的大儿子某
次还在野外救下了他重伤的皇妹。
“公主死了这条心吧。我们的敌人是他们父子,而不是他们要保护的那些人。”
“你……冥顽不灵!”嘉宁恼怒地抽身离去。
元璟抬脚匆匆追上佳人的步伐。
“公主这几天玩的痛快吧?值不值再换些信息?”
嘉宁冷淡的声音随风传来:“宋将军的不知道。但是,我这里有条关于宋大公子的趣闻,王子若是想要,上元夜来……”
那两人步伐匆匆,不多时,脚步声就再听不见了。
此时晏悬上身的衣裳已扯至了腰间。
冰天雪地里,他却浑身热乎乎的,概因身下那人在不断点火。
“蓉儿,我们先回去吧,在外面受了风寒你会很难受的……”
晏悬爬起身,将陷入迷乱的人儿横抱起来。
所幸,此处离棠梨宫不远。
宋星蓉脸蛋红扑扑的,窝在晏悬怀里,小手还在胡乱摸索着。
看着她肿胀的嘴唇,晏悬心头的小鹿都快要撞死了。
“晏悬,我好难受……”
他知道她很难受。
他又何尝不是难受的快要死了……
“江白!”
一声呼唤,一道白影迎着风雪掠至跟前。
“速去报信,请贤妃娘娘马上赶回棠梨宫!
”
“是!主子!”
白影纵身翻过高墙,迅速消失在了视线范围之内。
摘星台。
白发苍苍的钦天监正伏案奋笔疾书。
烛光照着晏祯阴晴不定的脸庞:“那人夜袭摘星台,就为了毁掉几卷档案?”
“这一卷记录着禹观十四年的气象变化,异象灾害亦是包括在内,对于历法修正意义颇大。
所幸,老臣记的一字不差,贼人毁掉的部分,现在都能补充上去。”
晏祯目光落在书案另一侧残缺的像是狗啃过的书卷上。
封皮题名写的似乎是什么四柱八字。
“那这一卷是什么?”
钦天监瞟了眼,淡淡道:“那是几大世家嫡系子女的生辰八字,于摘星台而言并不重要,这些八字在世家族谱中亦能找到。”
“宋星蓉的呢?”
闻言,钦天监满是褶皱的脸上浮了几分微妙,“准太子妃的生辰八字,自然早就誊写了一份,与殿下的合在了一起。”
根本就不用担心会遗失。
赐婚后,钦天监就挑了黄道吉日给太子与准太子妃合八字。
晏祯哦了声。
他问这个问题,仅仅是出于直觉。
摘星台怎么就刚好在他就快得手的时候出事了呢?
他很难不去怀疑背后
之人的意向。
可摘星台的损失,又似乎与宋星蓉完全无关。
也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老六。
“本宫会派人将那大胆贼人擒下,有劳杨大人抓紧时间补上损毁。不知此番乱子,是否影响测算大婚吉日?”
夜袭摘星台的贼人破坏档案时,顺带损坏了几样仪器。
恰好是观星占运最关键的仪器。
“这个嘛……”
晏祯皱眉:“此事不必惊动圣上。本太子出钱弥补损失。只是,烦请杨大人将婚期定在二月,最晚也只能在三月。”
如此仓促?
钦天监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