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他的不对,但也说不上什么严重的罪过。”
崔耕道:“那依太子殿下之见呢?”
“呃……此事双方都有错,就此揭过,也就是了。”
“不行!”崔耕摇头道:“本王还是怀疑,那十斤甲香就在凯拉迪斯的府内,要搜上一搜。”
张灵均已经救出来了,李隆基再无顾忌,面色一沉,道:“冀王此言差矣,凯拉迪斯乃是波斯来我大唐的合法商人,若无什么证据,岂能说搜就搜?再者
,即便要搜,那也是雍州衙门,或者万年县的活儿,你冀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还是莫要插手为好。”
真讲起道理来,崔耕也确实不占理。
他深吸一口气,道:“那好,本王也不再要求搜查凯拉迪斯的宅子了。但他这个别院……仔细搜检一番不算过分吧?”
虽然这个宅子明面上的主人不是凯拉迪斯,但既然张灵均被凯拉迪斯擒拿后又被带到这里,说它是凯拉迪斯的别院还是没问题的。
李隆基也不确定凯拉迪斯是否真的偷了甲香,但他既然指望凯拉迪斯的每年两百万贯钱,就容不得出半点意外。
他拒绝道:“现在既已真相大白,就没必要节外生枝。来人……”
说话间,就要命万年县和万骑的官兵撤回来,反正崔耕现在手里没兵,又能奈自己何?
可正在这时,只听外面有人高声道:“我要出首!众位差爷,冀王千岁,太子殿下,我要出首啊!”
“啊?
李隆基心里一翻个儿,暗想,今天自己的运气是真不好。
先是凯拉迪斯和张灵均起了冲突,到了现在。又有凯拉迪斯的手下耐不住官府的压力,选择了出首。
想想也不奇怪,凯拉迪斯知道自己会护着他,但凯拉迪斯的手下人可不知道!
堂堂大唐太子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连脸都不要吧?
李隆基只得道:“来人,将那喊着要出首之人带来。”
与此同时,他又对王琚使了个眼色。
手下们领命而去,功夫不大,就带来了一个小个子。
那人一进门,就跪倒在地,扯着脖子喊道:“冀王您是来找甲香的吧?实不相瞒,那十斤甲香就是凯拉迪斯命小人偷的,现在就存在会春楼的地下密室中。”
“
好胆!你这贼子竟敢私偷贡品!”
噗~
王琚似乎非常气愤,抽出宝剑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他的前胸!
“啊!”
那小个子痛叫一声,眼神涣散。
王琚飞起一脚,将其尸身踹翻在地,恶狠狠地道:“丧心病狂,死有余辜!”
“我……”
崔耕见状是别提多郁闷了,用手点指道:“好你个王琚,竟敢在本王面前,杀人灭口。”
李隆基却不以为然地道:“哪里,冀王这话太过分了。王琚那是杀人灭口吗?不过是一片拳拳忠于陛下之心,义愤杀人而已。当然了,不管怎么说,非刑杀人是不对的。来人!”
“在!”
“将王琚带走,交万年县处置。”
“是。”
崔耕当然明白,万年县令能拿当朝太子的亲信怎么样?最终还是无罪释放。
但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办法翻盘,只得道:“太子殿下好手段,崔某人受教了。不过……此人虽死,这会春楼的地下室,总该搜检一番吧?”
“理应如此。”
反正这小个子死了,十斤甲香即便被找到,也可以推说是小个子攀诬凯拉迪斯。
李隆基命众衙役去找会春楼地下室的机关。
这机关并不难找着,功夫不大,洞口大开,几个衙役下了密室。
崔耕和李隆基就在洞口那等着,不消一会儿,有个衙役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包东西,道:“启禀冀王,启禀太子爷,十斤甲香找着了!另外……”
“怎样?莫非这密室中还有什么其他的赃物?”
“赃物倒是没有,却有一个女人。您看……”
说话间,一个姿容俏丽的女子,被两个衙役押了出来。
“怎么是你?”
崔耕和李隆基见了这女人,齐齐面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