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随口应道:“那是自然。你自己不也说,人家石小娘子的舞跳得相当不错嘛。”
苏玉容撇了撇嘴,道:“我说可以,你说不行。”
“为什么?”
“舞跳的好不好,那得分跟谁比。至少和我比起来,石玉奴差得远了。有我在这,你夸
她跳得好,合适吗?”
“嗯?你也会挑胡旋舞?”
“怎么?不信?”苏玉容眼波流转,道:“咱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就赌奴家跳的胡旋舞要远强于石玉奴。若是我赢了,你就给我作诗一首。”
“若是本官赢了呢?”
“你就根本不可能赢!”
言毕,苏玉容起身,来到了正中间的那毛毯上,道:“诸位贤达,请观我苏玉容一舞!”
紧接着,给那些伴奏之人使了个眼色。
这些人知道苏玉容是何许人也,好么,能和朔方军大总管崔耕攀上亲,谁敢得罪啊?
顿时,乐声响起,佳人翩翩起舞。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一曲舞罢,崔耕主动吟道“胡旋之义世莫知,胡旋之容我能传。蓬断霜根羊角医,竿戴朱盘火轮炫。骊珠进珥逐龙星,虹量轻巾掣流电。潜鲸暗嗡笪海波,回风乱舞当空霰。万过其谁辨终始,四座安能分背面?”
苏玉容高兴地道:“今日能得二郎之诗,妾身真是幸何如之。”
可正在这时,又有个颇煞风景的声音响起——
“哈哈,今日能见两个绝色舞姬,本公子才是幸何如之哩。来,来,来,跟本公子走吧,保管你们这辈子吃用不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