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诉您,一点都不离谱。快开场的时候,我还卖过三贯钱呢。现在已经快过半场了,我又是最后三张,才便宜卖给你们,您别不识好歹啊!”
“我……我不识好歹?”
武懿宗闻听此言,好悬没气炸了肺,但他堂堂的河内王总不好跟一个票贩子计较吧?也只能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行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你这票啊,我不买!就是不让你赚这个黑心钱!”
“那啥?老爷子,您真不买?”代九郎咽了口吐沫,问道。
武懿宗道:“嗯,我的确不买,怎么了?”
“您不买,我买!”
代九郎迫不及待地从袖兜中掏出一张聚丰隆银号的钱票来,塞到那小瘦子的手里,道:“哥们,一贯钱一张票,这可是你自己开的价。”
那小瘦子还不情不愿呢,推脱道:“那是一下子卖三张的价,你这才一张……”
“还有我!”
“还有我!”
眨眼间,又有两个人应声,和那代九郎一起,买了三张黄牛票,猛往前挤,去看长安杯决赛了。
“擦,败家子儿,真拿钱不当钱啊!”武懿宗狠狠地骂了一声,道:“老哥哥,咱们怎么办?要不……直接去派人找那崔二郎?”
所谓派人,当然是扎达木玉了,现场他的地位最低。
但扎达木玉可没脸去见崔耕,好么,两万人的场子一票难求。自己几百人的场子,门可罗雀,这也输的太
惨了吧?
他说道:“要不……小人想想办法?”
武载德无可无不可地道:“成,你去吧。”
功夫不大,扎达木玉就已经回转,手里拿着三张红票子。武载德好奇地道:“这是多少钱买的?”
“十……十贯钱!”扎达木玉说出这两个字儿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有了票就好办了,高大的胡人在前开路,倆老头儿在后面紧紧跟随,来到了蹴鞠场内。
刚才扎达木玉还有个小幻想,球票大都被黄牛买了,造成了紧缺的假象。而实际上,却是蹴鞠场子里的人并不多。
可进了里面一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偌大的蹴鞠场子内,几乎是座无虚席。
他不由得暗忖道:“看来刚才那十贯钱也不算太坑,代九郎更是票贩子里的良心啊!”
武载德年纪大了,喜静不喜动,对蹴鞠比赛没什么兴趣,道“看来这场赌约,是崔二郎赢了,本王这个保人不能白干。扎达楼主,你明日就退出东市吧。”
“是,小的愿赌服输。”
“懿宗,你呢?”
武懿宗颇为洒脱地道:“愿赌服输,那还有啥说的?我把西市交给崔二郎便是,决不让老哥哥你为难。”
“嗯?”武载德是知道这个老兄弟的德性的,不由得微微一愣,道:“难得懿宗你如此大方啊。”
武懿宗嘿嘿一笑,道:“不是小弟大方,而是……这不是有扎达楼主兜着吗?”
“啥?”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扎达木玉的心头,道:“河内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