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避险,有可能构成先例,进而会影响整个社会的问题,辩护人不予认可。”
任真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感觉。
先例?我今天开定了!
“首先,我国的法律体系并没有明确规定判例的效力。
因此对于公诉人所说的,我们今天这个案子如何认定,对于今后的法律思考只会提供一种参考,只不过是比较新的一种参考,但并不当然会为今后的案件设置一种认定标准。
所以公诉人的未雨绸缪,其实不用过多担心。”
「这个调调怎么有点熟悉?」
「上次那个杀夫案,任律也说过,以往的案例只具有参考意义,但并不是当然的判决基础和依据。」
「笑死,还未雨绸缪,明明是杞人忧天吧?」
「我也记得,参考答案不是正确答案!」
「刚才公诉人说完我还真的小小的担心了一下,结果我成小丑了?」
「说明你是个好人!」
“其次,醉驾者的车上有一个发烧的人,是不是就当然构成紧急避险,这个问题其实是相当复杂的。
比如说,这个发烧的人,烧了37.5度和烧了40度,危险性是不一样的。
发烧的是个大人还是个小孩,危险性也是不一样的。
发烧的人是不是有相关的病史,也要予以适当考量。”
任真露出了无奈的笑:“这么多复杂的情况,公诉人怎么可以用一句话就全部概括了呢?”
王风额头上青筋隐隐显露,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他在愤怒。
但并不是对任真。
自己刚才的观点,确实并不是没有瑕疵。
但被任真这样明晃晃的指出来,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明明开庭前不是这样的。
明明我之前站在公诉席上很从容的。
为什么今天这么不堪?
王风心里有着无数个问题。
这些问题,让他莫名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