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抢过来。
然而她翻遍了桑紫茗的闺房,始终没有找到白玉牌的下落。
因而梅绿歌将目光盯在了年仅七岁的虞逸森身上,但是她使尽手段,这个孩子就是油盐不进,加上虞老爷子对这儿子那么点愧疚心理,反而臭骂梅绿歌吃相难看。
梅绿歌此后收敛了些,但她从未放弃过谋夺那枚白玉牌。
因为那是一个符号。
一个她踩着桑紫茗彻底成为胜利者的符号。
这个道理,虞家的心腹之一项家懂,曾经桑家的心腹后来的叛徒赫连家更懂。
因而在梅绿歌的大寿上,赫连玉提到白玉牌现世的消息后,梅绿歌才会有那么大反应。
玉牌桑紫茗究竟给了谁,没有人知道,但普遍的猜测,是传给了虞逸森,成了虞逸森和沈秋浓的定情信物。
在沈秋浓刚回国的时候,因为从小在国外长大,她虽聪明,但实在不懂大宅子里的弯弯绕绕,一次跟梅绿歌的言谈间不小心说漏了嘴。
这才让梅绿歌确信,白玉牌就在虞逸森身上。
因而梅绿歌才彻底对虞逸森起了杀心。
但那时虞逸森是知名物理学家,于科研方面贡献颇深,梅绿歌根本没办法动他,只能隐忍不发。
直到密谋多年,一朝寻得机会……
随着虞弗篱的失踪,玉牌也从此再无踪迹。
如果不是沈离的妻弟媳因为贪婪偷偷从张芸的墓里偷走她的陪葬品,将这枚玉牌拿去典当,恐怕沈离如同那枚要封入棺材永埋地下的玉牌一样,这世间再无一丝他的消息了。
项沉鱼一时心乱如麻,只觉得当年有关于虞弗篱的一切都那么的离奇,仿佛蒙着一层面纱,让人怎么也看不清。
他的失踪,以及为何流落到青州当一个普通的消防员,安心的娶妻生女,以及他那绝密的档案,这一切都像一团谜。
甚至她敏锐的察觉到也许他当年牺牲的那场大火、也是另有隐情的。
她一定要查清楚这一切。
而眼前的少女,有一双那么清澈纯真的眼睛,多么像当年的那个人,她不愿这双眼里染上一丝一毫的污秽。
她该永远天真纯澈。
可是虞家那些毒蛇、是一定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虞若欢对她一次次的痛下杀手焉知不是察觉了她的身份,想要斩草除根?
可是她是虞弗篱的女儿,是虞逸森的孙女,是桑紫茗的重孙女,她身上留着桑家的血,她注定是不能默默无闻的。
她身上肩负着重担,虽然这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太过残忍,可是没办法,这是她生来就注定要面对的。
“你的父亲是我的一个故人。”
这件事情太大了,她还要仔细捋捋,再想想怎么跟沈又安说清楚。
项沉鱼内心潮绪翻涌,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认真思考,未来的路到底要怎么走。
沈又安眸光里果然浮起一抹兴趣,待要细问之时,只见项沉鱼蓦然沉了脸色,一把将沈又安拽至身后,并于同一时刻拔出腰间手枪,瞄准卧室方向,沉喝道:“给我滚出来。”
沈又安站在项沉鱼的身后,看着女子冷艳酷寒的侧脸,眸光渐渐幽深。
世人谁不知道,项家和景家是虞家最信任的两个家族,尤其项家,素来刚正不阿,可也在面对虞家时低了头。
因为梅绿歌的女儿虞红烛嫁给了项家家主,也就是项沉鱼的大伯。
头一旦低下来,想再抬起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虞家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烈火烹油般的权势。
而项家更是借助虞家的势力,多年来屹立不倒,两方可谓是互惠互利,说难听点,一根绳上的蚂蚱。
这些年得罪了太多人,一旦松懈,必会被人分而食之。
他们只能捆绑着,在同一条船上浮沉,要么到达绿柳明的岸边,要么一同翻船、同归于尽。
在这样的情况下,身为项家被寄予厚望的小辈,初出崭露头角,被虞家委以重任前途一片光明的项沉鱼,她好像有点不一样呢。
她想到刚才项沉鱼抱着父亲的照片失态的模样。
心下明白了。
卧室方向没有动静。
项沉鱼丝毫不敢松懈,她头也不回的对沈又安道:“去厨房拿把最锋利的菜刀防身,躲进里边千万不要出来。”
沈又安依言乖乖走进了厨房。
项沉鱼举着手枪,缓慢的逼近卧室方向。
神情冷酷而谨慎。
“给我滚出来。”
伴随着一声爆喝,紧闭的卧室门“砰”的一声破开,一道身影强势闯入。
厨房,少女从刀架上拿下一把打磨的锋利的砍刀,锋芒闪烁的冷光一闪而过,却不及少女眸中寒潭深邃。
卧室里传来打斗声,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