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忠将房间的门关好,自觉走到大门口。
人最好不要有太多好奇心。
有些话、不该听的时候,要自觉走远点。
罗忠警惕的往大门外看一眼,然后才放心的拿出手机。
正屋方向时不时传来女人杀猪般的尖叫声,罗忠头皮一阵发麻,赶紧低下了脑袋。
惹谁都千万不要惹安姐。
过了十几分钟,正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沈又安走了出来。
罗忠感觉到少女身上散发着阴寒气息,十分摄人。
“安姐。”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眼尾往房间里扫了一眼。
周琴背靠着墙瘫坐在地上,一半置身在阴影中,一半暴露在光阴里。
披头散发、状若疯癫。
而在她面前不远处的地上,一滩散开的血迹,触目惊心。
罗忠下意识心口一寒。
人不会死了吧。
似乎猜到了罗忠心底的想法,沈又安淡淡道:“放心,人没死。”
罗忠还没松下那口气,后背的汗毛陡然直立起来。
一股更深的寒意爬上脊椎。
别看他安姐叫的欢,面前的少女却只有十四岁。
这世上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沈又安拿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过每一根手指。
微垂着眼帘,金边眼镜脱落在鼻梁下方,睫毛浓密纤长,在眼睑下方投落出一层淡青色的阴影。
少女一举一动、优雅至极。
然而此刻落在罗忠眼里,他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词语。
斯文败类。
外表有多么斯文优雅,内心就有多令人胆寒。
“给我看好她。”
“安姐,您放心吧。”
沈又安忽然扭头看了他一眼。
“我有件事需要一个胆大心细的人去办。”
罗忠心神一凛,立刻站直了身子,直视着沈又安深不见底的双眼。
“安姐、交给我去办吧。”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罗忠没有丝毫犹豫:“安姐,我可以的。”
沈又安深深的看他一眼:“好。”
“安姐,具体需要我做什么?”
沈又安勾了勾唇,眸光亮的逼人:“钓鱼。”
要想掉到鱼,就需要足够的耐心。
春州,闫家。
“老夫人,我看小姐这几天闷闷不乐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闫老夫人皱了皱眉:“当初我就不同意她跑去青州上学,那蓝雅高中再好,始终不在春州的地界,人生地不熟的,露儿受点委屈我们鞭长莫及。”
顿了顿,老夫人似乎下定了决心:“现在转回来也来得及,满春州的高中任凭她挑,就算京州,我闫家也有些人脉,始终能照拂她几分。”
这时门口传来管家的声音:“大小姐回来了。”
老夫人面色一喜,遂即耷拉着脸:“这丫头,终于想起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了。”
“妈。”闫雪俯身抱了抱她。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仔细打量她的面容,心疼的说道:“怎么瘦了这么多?就算再忙也不能忘了吃饭,要不你就给我搬回来,我每天监督你按时吃饭。”
闫雪笑了笑:“妈,我最近负责几个公益项目,今晚就要动身前往云州了,走之前,我想回来看看您。”
老夫人心疼的不行,心底又把那个挨千刀的徐浪拎出来骂了一顿。
要不是他好好的作妖,刺激到了雪儿,雪儿怎么会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用来转移注意力。
老夫人并不赞成女人搞什么事业,她的思想比较传统,觉得女人一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相夫教子。
闫雪离婚后,她还张罗着给闫雪安排了几场相亲,物色的都是春州不错的青年才俊,指望闫家提携,肯定会一辈子对闫雪好的。
母女俩为此没少争吵。
看老夫人又想旧事重提,闫雪立即找话题堵住了她的嘴。
“露儿呢?”
老夫人果然被带偏了,立即给闫雪提起刚刚要给闫露转学的想法。
“那青州实在太远了,何况咱们闫家在那里没什么人脉,露儿受了欺负怎么办?”
闫雪笑着摇了摇头:“咱们说什么都没用,还是问露儿自己的意思吧。”
“姑姑。”少女兴奋的从楼上飞奔下来,扑进闫雪怀中。
“我好久没见您了,您也不说来看看露儿。”
闫雪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姑姑好好看看,长高了,更漂亮了。”
闫雪笑嘻嘻道:“姑姑也更优雅知性了,您现在可是春州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