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方士领着杨凤七拐八拐,到了一处院落,杨凤进去时见门口的几个看守,都像是有武艺的样子,不由多看了几眼。
那方士见了,解释道:“这些人先前都是青州军,都是自己人。”
他请杨凤落了座,便让人送上酒菜饭食,杨凤拎起一块面饼,不着痕迹地放到鼻子面前闻了闻,发现里面出了米面的清香,并无其他异味,咬了一口后仔细辨别,判断是普通的面饼,这才放心吃了下去。
那太平道方士见了,举起酒爵笑道:“在下没有及时赶到,让方师吃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特来奉酒赔罪。”
杨凤摆手道:“我不喝酒,这城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方士放下酒爵,“方师不是兖州人士吧?”
杨凤大方承认,“我先后在青徐呆过。”
那方士喜道:“如今城中的太平同道,很多都是青州过来,方师会来彭城,这可不是个好地方,未知方士擅长炼丹,还是炼气,亦或传道?”
杨凤知道对方是在试探自己,当下说道:“会一些粗浅的东西,既遇同道,当交流下心中所得。”
那方士也不客气,当下问了些太平道中的秘闻和传道的疑问,杨凤都一一解答。
他随即笑道:“怎么说,你也算和显奕有亲,也不算是外人。”
杨凤突然觉得嘴里咀嚼的面饼不香了,她努力咀嚼几下,咽了下去,出声道:“怎会如此?”
袁谭摆了摆手,“我相信你定然不负使命。”
羊家现在也只能拖一天是一天,看看事情没有没有转机,反正辛毗之女如今也才六岁,说不定过几年形势变了呢?
羊衜此时也是心里七上八下,对于袁谭看似亲近的话语丝毫不敢大意,因为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羊衜早已经看出袁谭此人,根本不是个大度之人!
杨凤心中一动,“那边奸细很多?”
“如今袁术军势大,曹操军仍有余力,此时入场,殊为不智。”
杨凤疑惑道:“可是我在徐州时,也未见百姓如此艰难啊。”
“此事一出,卢县的人也纷纷逃走,留下的也都是些走都走不了的,勉强挣命罢了。”
杨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道:“东阿怎么了?”
其传的有鼻子有眼,而且据说是袁熙亲口承认,袁氏子弟传出的,可信度很高。
因为辛毗是站在袁谭这边的!
到了最后,那方士方才叹服拜道:“果然是良师,在下敬服。”
他随即反应过来,强笑道:“这些都不方便说。”
那方士环顾四周,这才悄声苦笑道:“方师慎言,这是不可说的事情。”
“当前袁氏最主要的大敌,还是袁公路,两位使君眼下若是起了龃龉,只会让外人趁机得利。”
“这种样子只怕还得等到秋收之后,可能城里人能吃到几顿饱饭。”
这事情其实做的也有些不厚道,蔡贞姬当年是因为蔡邕和羊氏交好,才寄养在羊家的,如今不告蔡家长辈,就将其女儿嫁了,也是显得有些说不过去。
辛评更加惊奇:“这是把东海送了?好大的手笔!”
郭图笑道:“他倒是打得好算盘,怕是借此让使君拉不下颜面,拒绝出兵吧?”
袁谭出声道:“这次出兵没有提前知会显奕,显得我如同落井下石一样,如今他连发几封信,让我帮忙出兵攻击曹操,诸位如何看?”
袁谭沉吟不语,对座下一名青年文士道:“你怎么看?”
“而且我进城后,发现人丁凋敝,这些人去哪里了?”
如今羊氏如同坐蜡,他们本来已经倒向袁谭,偏偏出了蔡昭姬这桩事情,关键他们不知道袁谭是如何想的!
袁谭想要借关系拉拢袁熙的话,这对羊氏来说情况就简单的多,但偏偏袁谭为了取东海,和袁熙关系紧张,羊氏更加心里没底了。
结果华佗查看之下,竟意外看出孔融女儿身患顽疾,孔融道也干脆,当即答应两边退婚。
那太平道方士摇头道:“还不是因为打仗。”
“不过除了太平道的人外,其他没有依仗的人,就只能勉强活命了。”
辛毗之女,曾与羊家幼子,羊续羊衜的三弟羊耽,有过婚约,单是蔡昭姬和蔡贞姬的事情还好,单是牵涉到和辛家的婚事,就涉及到站队的问题了。
他斟酌好一番,方才说道:“袁显奕既然被天子封为徐州牧,也得到了袁冀州的认可,所以徐州这件事,最好还是要给其一个说法。”
不仅羊氏心虚,辛毗更是心里打鼓,他数次暗示要和羊氏取消婚约,羊氏先前和孔家毁约的报应,似乎重新回到了羊家身上。
这之后几乎是同一时间,袁熙纳娶的一位姬妾,其实是蔡昭姬的传言,渐渐从邺城士族见流传出来。
辛评听出了里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