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邪恶的想法,也只不过是在袁熙心里打个转而已,他只是好色,不是色魔。
即使刚才听到侯氏声音那一瞬间,袁熙脑海中不可遏抑地浮现起,上次木屋内的暧昧景象,但今天他刚说了两边要做亲家,哪还会再想节外生枝?
想到这里,他止住身子,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先下去,夫人请自便。”说完便往下爬去。
袁熙离开北新城后,府里越发冷清,这些日子里,侯氏闲时,便养成了登上木楼远眺的习惯。
虽然坐高望远,总是会时不时让她想起易京城里,身处望楼的日子,那种记忆事实如此清晰而残酷,时时折磨着她,但她渐渐沉浸在这负罪般的痛苦回忆中时,却能短暂忘记现实,乃至烦恼。
于是时常哄睡孩子后,登上小楼逃避现实,那时候府里除了她之外,就马氏一家人和十几个婢女,也没人干涉于她,便养成了习惯。
今日袁熙回府,突然提起两家联姻的事情,让侯氏颇为不知为何惶惶不安,便又跑到小楼上来,却没想到又被袁熙碰到了!
她想到上次的事情,心里正七上八下,乍见袁熙如此守礼,反而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袁熙蹬蹬瞪踩着木梯,复又下去了。
她从木梯中探出头去,看袁熙向自己这边拱了拱手,便转身往回走,才明白对方是认真的。
见袁熙如此干脆,侯氏咬了咬嘴唇,赶紧顺着木梯往下爬,生怕袁熙又改了主意。
她下到一半,却踩到了一块松动的楼板,只听喀喇一声,本来就不结实的楼板竟然断开,侯氏的脚一下子陷了下去。
她啊的惊呼一声,连忙抓住两边梯子,想要把脚拔出来,结果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她心里一急,干脆往下一踏,只听喀拉拉连响,木梯横板直接断成两节,打着转掉到了地上。
侯氏只觉一脚踏空,身体就要往下掉去,吓得容失色,连忙双手攀住木梯,方才稳住身子。
她试探着把脚往下探,想要把脚越过那断掉的一截,踩到下面的楼板上,结果却差着些距离,怎么也够不到。
她急的满头大汗,双臂开始微微发抖,只得把脚收了回来,将身体固定梯子上,但坚持了没一会,便感觉双手发酸,眼下她再往上爬也没了力气,往下却够不到楼板,竟是进退两难。
她侧过头,看着几人高的地面,心想摔死就摔死吧,跳下去算了!
正在这时,脚步声传来,袁熙的声音响了起来:“夫人,要帮忙吗?”
袁熙本来已经走远了,但听到木楼上的声响,便又折了回来,看到侯氏吊在空中,脚下楼板断裂,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袁熙有些心虚,因为看楼板断裂的位置,正是自己先前大力蹬踏过的。
这木楼当初就有些粗制滥造,按理说早该修葺维护,但袁熙一走,谁也顾不上,任凭其风吹雨淋,木梯日渐腐朽。
若是袁熙这种体重的,可能上上下下次数多了,早就将木梯踩坏了,但侯氏身形娇小,所以小半年见,却也没出什么问题。
然而刚才袁熙那一番登梯的操作,却让本来就快要坏掉的楼板雪上加霜,他自己是退下来了,但楼梯已经到了临界点,侯氏下来时最后一脚,直接让楼板断了开来。
袁熙想明白了其中关节,也颇觉不好意思,见侯氏挂在梯子上,身上衣裙随风飘荡,便出声道:“夫人,需要要帮忙吗?”
侯氏心内纠结,你让我怎么说?
你怎么帮我下来?
她心内天人交战,最后还是咬牙道:“不劳公子费心,妾能下来。”
侯氏心一横,双臂拉住梯子两边,身子挺直,双脚往下一沉,便刚好落到了下面一块楼板上,刚舒了一口气,只听又是喀喇一声,楼板再次断开,她啊的一声惨叫,身体便挂在梯子上,随风摇摆起来。
她大脑一片空白,这下真的要摔死了!
侯氏只觉双手发软,马上就要支持不住自己身体,就听脚下蹬蹬瞪声音传来,然后双脚被人托住,袁熙在下面道:“夫人慢慢松手,我托你下来。”
袁熙此时一手扒住梯子,一手将侯氏身体往上托,他吃力的抬起头,却看到了裙摆下面,鼻子一热,连忙又低下头去。
侯氏眼角余光看到,又羞又急,想要出声拒绝,奈何双手已经没了力气,只得双手轮流抓住木梯,让身体慢慢往下挨蹭。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只觉背心都湿透了,结果才往下挪了不到一尺,连袁熙在下面托着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袁熙将自己手臂顶在下面木梯上,做成个支点顶着侯氏的体重,他是知道侯氏害怕,只得耐心等着。
侯氏慢慢回过神来,忙又舒展身体往下踏去,想要尽快把这件难看的场面结束,结果越是忙乱越是出错,她脚下一滑,离开了袁熙手掌,身体忽地下坠,竟然直直掉了下来!
她惊骇之下,双手胡乱挥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