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最近心情越发不好了。
因为她从母亲严氏那里得知,自己要被许配给袁术儿子。
严氏倒是很乐意,喜滋滋地告诉吕玲绮,袁术四世三公,而且荆州豫州扬州都有染指,将来要是一统江东,便能建立大业。
吕玲绮运气好的话,便是将来的太子妃!
看到母亲高兴的模样,吕玲绮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她将双戟插在地上,低下头去,这个角度看下去,已经看不到自己脚尖了。
去年还没有这个样子的!
几年前某个让她耿耿于怀的部位,规模发展极为迅猛,从一种烦恼,变为了另外一种烦恼。
以至于如今吕玲绮练武时候越发不便,双臂挥动时候,常常动作变形,招数错乱,让她愈发愤怒。
女子力气本来就不如男子,这样下去,自己还怎么成为像父亲一样的猛将?
听说那个袁术的儿子不会武功,而吕玲绮眼中的如意郎君,是和父亲一样的高手,即使不如父亲,也不能差的太多!
吕玲绮狠狠地跺了下脚,地面传来的反震传过她的身体,让某个部位更加抖动不已。
她气得跑回屋里,找出一条长长的布条,死命在胸前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才满意地打了个结,披上外面的衣服,狠狠把腰部勒紧。
感觉身体轻便了许多,吕玲绮这才回到院子中央,拔出双戟,对着眼前被当做是隐虎的稻草人一阵劈刺,直到一排稻草人的头颅全被砍飞,方才作罢。
吕玲绮心中恨意不减,当初要不是自己打破板壁时拳头剧痛,怎么会被那可恶的隐虎制住!
下次见面,一定要还回来!
她额头见汗,微微喘息几声,就听背后脚步声响,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杜氏回来了。
吕玲绮见杜氏脸色很不好看,走过去问道:“杜夫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杜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女郎出了不少汗,如今天冷,小心着了风寒,还是妾帮女郎换身衣服吧。”
吕玲绮听了,便随杜氏回到屋里,将外衣脱下,杜氏见吕玲绮缠的一道道布条,惊讶道:“女郎这是做什么?”
吕玲绮气恼道:“这东西越发可恶了,如今我觉得武艺不仅没有进步,还倒退了不少,女人要这两团累赘何用!”
杜氏被吕玲绮逗笑了,“当然是为了抚育后代啊。”
吕玲绮道:“如果不生孩子,是不是就没用了?”
杜氏听了,刚要张口,随即脸上一红,说道:“女郎嫁了人,便明白了。”
吕玲绮听了,似懂非懂。
她打量着杜氏腰身,对方腰肢很是纤细,但往上往下,轮廓便开始陡然扩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且和尚有些许稚气的自己不同,杜夫人的脸上,有着独特诱人成熟风韵,配合其极为立体的眉眼,让吕玲绮也不得不承认,杜氏是自己见过的女子中,容貌极其出类拔萃的存在。
但如今杜氏眉眼间,有着明显的忧郁之色。
吕玲绮想起前段时候,杜氏被休,很是沉默寡言了一段时间,最近刚刚有所好转,看这样子,又是遇到难事了?
想到这里,吕玲绮出声道:“杜夫人,我把你当姐姐一样看待,你要是不嫌弃,有什么难处,尽可以对我说。”
杜氏听了,心中感动,低头道:“女郎心地好,也不知道将来谁有福分娶了。”
吕玲绮听了,叫道:“快别说这事了,我也烦着呢。”
杜氏听了,叹道:“看来咱们都一样,身为女子,这辈子最大的烦恼,就是婚娶啊。”
经杜氏低声解释,吕玲绮方才得知,杜氏自从来到河内后,跟着伺候吕玲绮,一同见过了不少河内士族女眷。
她的容貌本就出众,很快名声就在河内士族间传播开来,张扬手下的几个将领,打听到了杜氏的事情,便动起了心思。
他们托人向严氏打探,想问能否纳娶杜氏,严氏听了,自然极为乐意赶快把杜氏这个麻烦抛出去。
杜氏一直待在吕玲绮身边,总也不是个事,而且吕玲绮马上就要出嫁了,到时候杜氏便又会独身一人,谁知道会不会被吕布觊觎?
所以这几日严氏又让人来找杜氏,说了几个对杜氏有意的将领,意思是杜氏如果想要改嫁,她可以把嫁妆帮着出了。
杜氏听那几个将领都是黑山贼出身,前夫秦宜禄好歹是个良家子,但又怕得罪严氏,所以现在是忧闷不已。
吕玲绮一听是严氏,气势便泄了三分,严氏是她生母,她也不能违逆,反倒是吕布对她颇为宠爱,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都能尽量满足。
吕玲绮趴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面满地的落叶,说道:“杜夫人,你说什么才算是如意郎君呢?”
杜氏苦笑道:“我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