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内热度很高,姜茶茶一进教室里,就看到好友们拿着手机在议论纷纷。
她抱着书,走到朋友旁边的位置才放下书本。
“你来了,茶茶。”短发的女生看见她来之后,问候。
“你们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拿着手机,发生了什么事?”姜茶茶好奇的问道。
“茶茶,你快看这个,那个学神有女朋友了,瞅瞅。”另一个女生从过道一边插话,抢过姜茶茶的手,点开信息,拿着给了她看。
这个女生披着中长发,面容精致,小巧的嘴巴上,涂着梅调的口红。
宽敞的阶梯教室,一大半的人都坐在前面,前排留出了三四排位置。
她坐回位置,划开手机信息,上面最热的话题是池谨容。
池谨容对于他们来说,是强者一般的存在,只有崇拜和爱慕,一朵高岭之花。
现在却被人告知,池谨容他有女朋友了。
尤其还是艺术学院的学生。
各个角落里都有蟋蟋碎碎的声音。
“我就觉得这样的学生不配出现在Q大,脑子都没有,不配和我们站在同一个平台上。”男生在后面骂道,“艺术对于这学校本就无用,艺术学院就不应该设立。”他是典型的反对艺术学院一派。
“唉,你是什么意思啊!”公共课堂上,正好有一部分是艺术学院。
呛他的也是一位艺术生。
“这本来就是投机取巧的进入Q大,除了会画幅画、跳个舞和唱首歌,你们会什么,凭什么和我们待在一起。”
大众普遍认为艺术无用。
Q大,全国师生向往向的学习奠堂,兴许有无数的才子,为了Q大而在夜深人静时,挑灯奋战。
于是,这似乎就成了他们歧视艺术生的部分理由。
在这所顶尖学府上,艺术生们所处的位置很尴尬,学文化的不理解他们,同僚美院的又看不上他们。
三级九等一直存在,与歧视共存。
“嘭。”另一个同学忍不住也起来,他把桌上的书一砸,将身上的牛仔外套脱了,指着那个同学。
“有本事儿,你别因为得奖了而投机取巧的被保送进来啊!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
对于这样的学校,多是以保送和少年班的形式,另一部分才是通过高考这根独本桥进来。
旁边的朋友拉扯着他,不让他冲动,虽然他也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们。
但被处分了是件大事。
被怼了的男人一旁,是一位戴眼镜的同学,张开手掌,用中指推了推鼻根上的眼镜,拆台的说:“别把他和我们保送的划为一类等,”透过眼镜,冷笑的讽刺道:“他是靠着‘优秀’考进来的,我们可攀不上。”
讲话的这位同学是他们系的第一,大学四年一直很清心寡欲,专心致于学习。
那男同学被怼得脖子赤红,同学们玩笑的看着他。
存在既有意义,只是存在的标准之一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没有空穴来风的存在。
虽然艺术没有如科技那般直观的有用,但艺术是能直达人心。
效果不同,但本质一样,利人发展。
大部分同学们都明白,只有部分的弱者害怕被取代,而上跳下踹。
就因为这一小部分带有歧视的人在,Q大才一直被讲人闲话,丢人现眼。
上课的预告铃响起,大家又回到了上课的状态。
没有周云瑾在,岑烟任然是高人一等,附上了池谨容这个大臂,甚至更胜。
前世时,一个是商业大亨,另一个则是享誉中外的大佬,尤其后来他们爆出他惊人的家世。
不过,在前世时,池谨容在30岁时就病逝了。
她原本抑郁的心,突然拨开雨雾。
她想想还是周云瑾好,池谨容他再好,也不过是一瞬。
而在另一边岑蔚他们,全然不知,他们引起了多人的矛盾。
画室里堆满了画框和画材,乱七八糟的,只留出中间活动的一部分。
白色画布被她掀开,带动的风吹抚着她柔软的长发。
她将画布推在角落里,走到画箱里,挑挑拣拣,最后挑了瓶无味的松节油。
“容宝,你去那里坐一下,等一下味道会有些臭,你忍忍,马上就好。”她催促着让他到隔壁的椅子上。
后面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手里的油,立马转身,先一步到椅子的位置上。“先等会,有点脏。”
在墙角的画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椅子,拍了拍灰。
“还是坐这个吧,那把椅子应该被人踩过。”她将之前的椅子放到一边。
这个画室当初分配了几位同学在一起,大家虽然有分区域,但部分美术用材都是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