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攸宁听了,果然露出了一抹欢喜,望着卓安烺的眼神也瞬间充满了崇拜和佩服。
“真好,贾叔叔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成了!”
卓安烺闻言,这才露出了心满意足之色。
他嘴上却是谦虚,“此事其实已经研究许久,迄今为止才有了突破,已经是我的失职了。”
卓安烺这话也不算是假意谦虚,而事实的确如此。
他们许久都不曾取得突破,的确是失职了。
好在,熙元帝知道蛊虫难除,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是以一直不曾责难。
且他之所以能研制出那药粉,也并非从头到尾都靠的是他自己,而是因为此前他就已经得到了一张半成品的方子。
若没有那张半成品方子,他即便是花上数倍的时间,也不一定能成功。
严攸宁却依旧觉得卓安烺厉害极了,“就是很厉害!”
那些生息蛊究竟有多骇人,有多可怕,严攸宁心知肚明,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感应它们的存在,其余的根本什么都不会。
即便是感应它们的存在,严攸宁也只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她觉得她根本靠的不是她的真本事。
但卓安烺研制出能克制生息蛊的药粉,靠的却是他真正的真本事,所以严
攸宁是发自内心地觉得,他真的很厉害。
卓安烺听到她的这番夸赞,不禁又是一阵心生欢喜,唇角再次不受控制地疯狂上扬。
卓安烺转而问,“这么一大早,你怎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严攸宁不禁面露赧然,“我是起来练舞的。”
先前严攸宁提出想学舞,云子鹤没有反对,直接答应了,还直接去给她寻技艺超群的学舞女夫子。
云子鹤的人脉广博,很快就寻到了合适的人,并且派人把她护送往扬州城来。
但谁都没料到严攸宁会出事,那女夫子到了扬州城之时,严攸宁已经被拐走了,学舞之事自然一直耽搁了下来。
后来严攸宁被找回来了,大人们的意思是让她多休息,开蒙和学舞之事都不必着急。
但严攸宁自己却是闲不住,自己要求要开始学。
既然她有主动学习的意志,他们自然也不反对。
严攸宁是个学什么都很认真的性格,更何况舞蹈本也是她自己喜欢学的,就更加认真刻苦了。
她此前没有学过,毫无基础,一开始学起来自然尤为吃力。
为了能更好地进入学习状态,严攸宁每天都起得很早来“练功”。
她坚信勤能补拙的道理
,即便有些辛苦,但她也都咬牙坚持着。
没想到,今天早上会遇到卓安烺。
卓安烺听完她的讲述,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隐隐的心疼。
但她见严攸宁的眼中却是迸发着闪亮光彩的,整个人脸上也都是明媚笑意。
显然,她自己并不觉得辛苦。
卓安烺想到此前她提及想学舞时眼里的期盼,现在,她得偿所愿了,心中自然欢喜。
卓安烺觉得她辛苦,但她自己或许并不觉得,反而甘之如饴。
最后,卓安烺便也只能把到嘴了的话咽了下去,只叮嘱她,“也别太辛苦了,学舞再重要,也不及你的身体,别把自己累倒了。”
严攸宁当即摇头,“我不累,现在的日子我觉得很充实!”
卓安烺见此,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同时心中不由生出一阵阵感慨与欣慰来。
但旋即想到或许过不了多久,兰清笳就会把他的身份之事对她和盘托出,到那个时候,不知她是否还能像现在这般一如既往,保持开朗乐观的心态?
卓安烺心中升起一股淡淡隐忧,但他也知道事情无可避免,即便他再担忧,也不能做什么。
只希望攸宁能继续保持现在的心态,不要因为自己这个身有污名的父
亲而自伤。
若她实在介意自己的过往,卓安烺宁愿她能狠心一些,直接与自己断绝关系。
虽然卓安烺会因此而感到神伤难过,但她若能因此就对自己的身世释怀,卓安烺也愿意接受此等结果。
卓安烺还在失神,就听严攸宁轻唤出声。
“贾叔叔,贾叔叔,你在想什么?”
卓安烺回神,忙冲她笑笑,“没什么,你方才说什么?”
严攸宁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送你出府吧。”
卓安烺闻言自然连连点头答应,“好啊,只是,不耽误你吧?”
严攸宁摇头,“没事,左右也花不了多长时间,我待会儿再回去继续练功便是了。”
卓安烺听她这般说,自然也不再推辞。
虽然这段路不长,但能跟攸宁一起走,他就觉得分外珍惜。
严攸宁让那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