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云念出了屋子,李秀兰也不禁埋怨起刘玉静,“叫你别那么做,偏不听,现在好了,我晚上也没得被子盖了。”
说完也出了屋,想到相熟的村民家里借个宿。
刘玉静看两人都走了,一口气也泄下来,她也没想到现在的苏云念居然一点亏都不肯吃。
菊香婶家。
菊香婶听了苏云念的来意,立即把她安排到闺女赵红英房里,“今晚你们就挤一下。”
“多谢婶子!”
“这有啥事好谢的,那刘玉静也太欺负人了,不是婶子挑拨,以后你可远着她点儿,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下午那时候她不是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你的裤脚拉起来了。”
苏云念听了这话,神情有点落寞,“我知道了婶子,以后我跟她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地过日子。”
第二天一大早,苏云念就被菊香婶子叫起来了,因为她昨晚跟菊香婶说今天要去镇里。
何况,这种时候,谁家的粮食都很紧张,她也不好意思在赵家吃饭。
回到宿舍,刘玉静和李秀兰也回了宿舍。
刘玉静正在做饭,看见苏云念进来,忍不住又嘴贱地道:“哟,看看这是谁啊,不是咱们的苏小姐吗?我还
以为人家看不起咱们这些下乡的人,不屑于跟我们同住了呢!”
苏云念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刘玉静,你这么说别人的时候,想过自己吗?难道你昨晚就是在宿舍住的?
我的被褥被人弄湿了,就只好到菊香婶家借住,没啥不好说的,倒是你,昨天那么积极地帮着王二柱,都让人怀疑你是不是跟他是一伙的了。”
“你说什么呢?”
“什么?敢做不敢认啊!”苏云念操起旁边的烧火棍,往地上敲了敲。
“行了,行了,一大清早都那么大火气干啥,苏云念,刘玉静就是心直口快,你可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我们已经做好早饭了,可以吃了。”
李秀兰在一旁做着和做佬。
苏云念起先只是有点怀疑,可现在看到刘玉静这副激动加心虚的样子,心中的疑虑更重了。
只是光这么诈她一下还不足以证明什么,还得再找找证据,如果证实昨天自己被蛇咬的事情里真有刘玉静的手笔,自己可得好好还好一份“大礼”。
两个男青年余海峰和杨永明早就听见厨房里的吵闹,不过本着“事着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都没有出声。
直到李秀兰喊吃饭
了,两人才进门。
苏云念看了两人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大家吃饭的时候,提出来以后就不跟几人一起吃了,她自己会单独做饭。
其他人都没意见,而刘玉静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从她那儿占到便宜了,倒也答应得很爽快。
大家的粮食虽说都放在厨房,但都有自己的粮袋,所以也不用分,一拿就是了。
只是关于自留地上的菜,两个男青年的意思是暂时不分,等吃过这一茬,再分出一小块地来给苏云念。
见其他几人都是这个意思,刘玉静也不好反对,就也应了。
吃过饭,苏云念就去了村口坐牛车,这里到镇上走路得一小时左右,不过现在不是农忙,倒是每隔一天就有牛车去镇上,只是那也得差不多半小时。
等苏云念背着背篓到的时候,牛车上已经坐满了去镇上的妇女,菊香婶也在车上,她身边还坐着村长媳妇,两人是妯娌,关系还很好。
菊香婶看见苏云念就朝她招手,“云念,来这边坐。”
说着还和村长媳妇一起往旁边让了让,给苏云念挪出个位置来。
苏云念给两人道了谢,才坐到村长媳妇身边,问道:“菊香婶和翠
花婶也到镇上去啊?”
“我和你翠花婶去集市换点日用品。”
听她这么一说,苏云念心领神会,这时买东西都不能叫买,只是谁又不是心知肚明的呢。
“云念,你乡里干啥啊?头上都磕了那么大个口子,不在家里多休息会儿?”翠花婶子问。
“多谢婶子关心,我觉得好多了,就到镇上给家里寄封信,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村长叔和乡亲们对我有多好。”
翠花婶子听了这话,只觉得通体舒畅,这个苏云念真是个懂礼貌的好姑娘,就笑道:“这有啥好谢的,不都是应该的吗?云念,以后要还有啥为难事,只管来找你村长叔。”
“那我先谢谢婶子了。”苏云念与翠花婶子二人一路嗑叨着就到了乡里。
宁安镇外面有条河,河上有座石桥。
本来苏云念也没注意什么,原主也来过镇里几次,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可这回苏云念跟着翠花婶二人下车时,就越看越不对。
竖立在这座石桥前的碑文上的字体怎么那么熟悉,再看桥栏上雕出来的花纹,她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