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听到他的话,抬起头头瞪了他一眼,朝他龇了龇牙,说了句,“你管我?”
挑衅地冲他做了个鬼脸。
周墨好脾气地笑了笑,温和的开口:“听话,别闹。”
这哄小孩子的语气是什么鬼?
许愿皱了皱眉,严肃地看了他一眼,挑衅地夹起一根胡萝卜丝扔到一边,乌黑的瞳仁定定地看着他,“我就是不爱吃胡萝卜。”
“那你晚上看不见可别叫我。”周墨不紧不慢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一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过去的一件事。
许愿有轻微的夜盲症。
——
有一次,许父许母带着许煜去临市参加奥数比赛,因为天气原因,几人的飞机延迟,不得已在那多住了一晚。
“愿愿,因为飞机延误了,爸爸妈妈和弟弟要在这里多住一晚了,不能回来,你要是害怕,就让保姆阿姨留下来陪你好吗?”
那头的女人温柔地说着。
既然都做了决定,那还问她干什么?
她兀自地生着闷气,只别扭地说了句:“没事,我不怕,你们带弟弟好好休息吧。”
“啪”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记忆中,好像自从有了弟弟,就被分走了她妈妈的爱。
许愿挂断了电话,心里却没来由地泛起了酸意,不回来,正好。通宵看小说也没人管了。
她这么想着,可心里却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可能,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她的口是心非,才挂断电话不久,天空就打起了雷,闪电也像是要把天撕出一道口子,狂风肆虐,也开始疯狂地叫嚣着。
偌大的别墅里,寂静的可怕。
没一会儿,“啪”的一声,灯光尽数熄灭了,整个别墅陷入一片黑暗。
好像停电了。
她的心没来由得跟着抖了抖,脑子里不由得闪过那些变态杀人案的例子,心里害怕得不行。
更何况,她这么有钱,还这么漂亮,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女孩儿,是最好的下手的对象了。
她想打电话给保姆阿姨,可是手机刚刚被她放在床上了,她胡乱地摸着,什么也看不见。
许愿第一次这么讨厌她的大床,她到处摸了个遍,可她什么也看不见,她抱着被子不由得哭了出来。
“爸爸,妈妈~周墨~”她几乎是带着颤音出现的。
突然,有人顶着大雨出现在了她的门口,他手里晃着一把钥匙,是上次补习许母给他的,没想到一时竟派上了用场。
他站在门外,身姿颀长,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他扬起眉,冲她弯了弯唇,语气懒懒散散,“哭什么?”
许愿从未觉得这句话竟然能如此动听。
那一刻,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像是恰到好处,照亮了他的脸,乌眉碎发,鼻梁高挺,皮肤很白,高高的衣领遮住了他的下巴,立体的五官也显得没有那么凌厉。
少年意气风发,站在电闪雷鸣之中,敲开了她的房间,朝她伸了手,说了句:“我来了。”
宛若神明。
许愿听到熟悉的声音,眼泪再也止不住,她跌跌撞撞地跑到他的怀里,猛地抱紧了他的腰。
周墨被跑过来的“小肉球”砸个猛怀。
许愿把脸扎进他的怀里,闻着不知名的洗衣液味道,终于安心下来。
大概过了几分钟后,黑暗中的少年喘着粗气,语气隐忍,“许愿,你在干嘛?”
“人家害怕嘛?”
“哦,所以,这就是你把手伸进我衣服里面的理由。”他把那只怀里的手拨开。
许愿有些不舍得捻捻手指,颇有些不舍,像个流氓似的说了句:“没想到你还有腹肌,看不出来,身材还挺好。”
她挑眉看了他一眼,颇有股调戏良家妇女的味道。
少年冷哼一声。带着无法言说的心情,没头没脑地说了句:“看过很多的?”
“没没——就你的。”许愿嬉皮笑脸地回道。
“呵。”他语气依旧高高在上,可是在她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时,周墨的耳根就红透了,只可惜全部隐匿于在了黑暗中。
许愿看不到。
女孩儿穿着薄薄的睡衣,可能是才洗了澡,身上传来沐浴露的香气,裹着体香,不要命的涌进他的怀里,铺天盖地。
年轻男孩尚不能克制住自己的身体,他喘息地看了眼两腿之间,不自然的翘起二郎腿掩盖住了。
可许愿仍旧不知死活的向她靠近,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他强忍着燥意,脸颊却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他忍得难受极了,声音都透着一种不正常的沙哑。
莫名地,许愿觉得他的呼吸好像加重了几分,两人离得近,她几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