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辉抬手还想在古琴上弹奏一曲,但不知为何,他的指尖在琴弦上拨动后发现自己怎么弹都不对劲。
仿佛他苦苦支撑的秘密被人一眼看穿,他想要掩饰,但越掩饰只会越彰显他的可笑与心虚。
“你怎么会知道的?”
他以为自己的秘密藏得很好,这也是他第一次与江停云见面,而几句话竟然真的让对方察觉出来他的隐疾。
这倒是令他十分的恐慌。
“我不仅知晓公子的手有疾,我还知晓公子的手疾已经严重到影响自己的画作,每一次公子在作画的时候,手都疼得如同针扎一般,不知道这么说,公子可认同?”
江停云是个医者,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的疾病,这病是长时间的作画导致的,而且是不可逆的,就算是寻遍世上的所有大夫,都没有办法让他的手恢复如初。
这也是骆辉的心病,对于一个画师来说,他的手从今以后没有办法再握画笔,那么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和要了他的命一样痛苦。
他以后可是要靠作画赖以为生,若是不能画画,那么他是谁?他什么都不是。
为了这双手,他付出了不少的努力去找寻神医,可每一个神医都告诉他,没办法,这伤是积劳成疾,不可能再好起来的。
每一天他的手都疼得发麻,可他不甘心,还是不停的画画,但握笔成了问题,画出来的画根本达不到他的审美。
他越是焦急的想要画画,却越是没有办法将画画好,反而手疼得很,痛苦不已。
他进宫也是太后三请四请的,既然都已经请了,那么他来弹琴就是了,不管是什么人让他作画,他都不会答应。
那么他如今作画能耐差了,也没没有人能看出来。
可没想到被江停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么他的名声该如何是好?
“你怎么会知道?你认识我的大夫?”
骆辉重重的拨弄了一下琴弦,发出刺耳的声音,显然是生气了。
“我就是京城最厉害的大夫,我何必去认识你的大夫?”
江停云自信道,她的医术在京城认第二,可没有人认第一。
“这……”
骆辉的确是挺相信她的话,毕竟他的大夫他早早就给了封口费,如果不是特殊情况的话,那么他的大夫是不会把他的事儿给捅出去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江停云本来就是一个大夫,而且还是一个特别厉害的大夫,以至于她只需要看他弹琴的姿势,就可以看得出来她的手疾。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的手疾有人可以帮他治愈?
想到这一种可能他身子激动的颤抖起来,“你可以治愈我的手疾?让它恢复如初?”
所有的大夫都说,不可能可以治愈,除非用一些办法可以让他缓解,但缓解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
为了让他恢复得更好一点,以后最好再也不要再作画。
但骆辉爱画如命,如果不让他作画的话,那么他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他近来心情低落得很,不管谁和他说什么,他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刚才他弹奏曲子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直到江停云与江若云等人发生争执,他赶巧是听到的。
而他不愿意掺和江停云与江若云之间的纷争,就算江停云已经找到他跟前,他也不愿意开口帮这个没有意义的忙。
可若是江停云有办法帮他治好手疾,那么他自然是不介意站出来说两句公道话。
“我能不能帮公子治愈手疾,那就要看公子到底有没有诚意了。”
江停云要的就是他站出来为自己证明。
“诚意,那自然是有诚意的,江姑娘放心好了,如果江姑娘真的有把握治愈我的手疾,那么我自然是可以做你的证人。”
骆辉说这话的时候可不是被强迫的,而是心甘情愿。
江停云点了点头,这时张嬷嬷掐着嗓子道:“一盏茶的时间到了,不知道江姑娘说完了没有,也不知道江姑娘找到自己的证人了没有?”
太后逼问道:“既然江姑娘还没有找到证人证明她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只能上刑罚,来人,把江停云抓起来。”
林媛媛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道:“还好骆辉公子没有答应她当什么证人,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能把主意打到骆辉公子身上,骆辉公子那样风光霁月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帮助她那样粗鄙的一个人?那不是给骆辉公子的名声抹黑么?”
“说得是这么个道理,话说回来,江停云有什么厉害的?她不过就是个女子,就算是她巧舌如簧,怎么可能劝说只见过一面,况且特别清冷的骆辉公子帮她?她要是真有那么厉害的话,又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太监?”
叶少怡认为自己是最为清醒的人,像江停云这样的女人,她可见多了,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若云姐姐,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