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卿的剑很快,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已经架在了江停云纤细的脖颈之上。
她的确是会一点儿武功,但贺卿接近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确是想避让。
但她硬生生的停住,不过是因为她意识到自己是在督主府。
殷灼对她依旧不信任,她的所作所为都会被人无限的放大,除此之外,还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在殷灼的面前,她是一个柔柔弱弱的誉王府的弃子。
若是她在殷灼的面前展现出自己超高的武功造诣,那么只会引起他的怀疑。
那么他就更加的有理由怀疑她是有目的的接近,然后伺机而动。
江停云把自己的武功藏得很好,以至于眼里的那点脆弱和惊恐也表现得恰到好处。
殷灼轻抬眼眸,睥睨着眼前的一切,他丢掷出砚台在贺卿的手上。
贺卿手一疼,剑便飞了出去,落在地上。
贺卿识时务的跪下,不解督主这么做的意思。
“督主,夫人在门外肯定是别有用心。也不知道夫人在外面听了多久,又听了多少内容。”
他暗示殷灼,江停云这人不可信。
再加上她就是誉王的女儿,她听了誉王的消息,定然会去找誉王通风报信,到时候再来对付督主。
他是万万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听了多少?”
殷灼紧盯着江停云,他眼里翻涌着怒火,当江停云不惜豁出去命救他的时候,他心里其实是有那么一点儿动摇的。
誉王府的人个个都狠毒刻薄,但江停云看上去有点不一样,至少她的眼眸,干净得令人心慌。
而在秋猎之时,虽说没有江停云出声,他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可正是因为江停云出声,那一支箭避开了重要的部位。
让他可以少受不少皮肉之苦。
她的种种行为让殷灼猜不透,更令殷灼开始怀疑她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难道真的如江停云所说得那般,她是对自己情根深种,才会想方设法的来到他的身边?
殷灼又不是那些随便糊弄之人,又怎么可能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他之前有过动摇,但此刻动摇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依旧怀疑江停云。
要不然此刻,她怎么会在书房外面偷听。
要不是那一只猫儿出现,她是不是已经准备把得到的所有消息都传回誉王府?
江停云缓步走到他面前,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几分杀意,但她并不畏惧,而是深情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全都听到了。”
而殷灼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还以为她会痛哭流涕,跪下求饶,只为了留住自己的性命。
但没想到她竟然全部都承认了,那么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一点儿都不怕死还是足够的坦荡,毫不畏惧?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全的听到了?不要命了不成?”
殷灼按捺不住心里燥热的火气,他寒凉的手攀上她的脖颈,打算要了她的性命。
而江停云自然不急,毕竟她知晓,这不过是殷灼恐吓她,想要从她的嘴里套话的一个技巧罢了。
如果殷灼真的想要她去死,那么刚才贺卿的剑在她脖子上的时候,他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的将剑击落。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不想看着她死罢了。
既然已经对她动了恻隐之心,那么就不可能会真的要了她的命。
“说,你是不是要把听到的全部消息告诉你爹?然后再把他从狱中救出来?”
殷灼的眼中除了怒火还有失望,他曾经也对她燃起一分希望,没想到她之前都是装的。
呵,装的?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装到什么时候去,还可以继续装多久!
脖颈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江停云能吸进来的气息也越来越少,她双眸水润润的还闪着委屈的光。
“妾身已经是督主的人了,又怎么可能把消息告知外人?都说嫁夫从夫,那么妾身已经嫁给督主大人,就是督主大人的人,又怎么可能吃里扒外?”
一段话她说得无比艰难,还喘了一大口气,随时都会晕过去。
看着她的眼神,殷灼的心微微一颤,手松了几分,终究还是信了她的话,没有让她死。
江停云心里轻轻一笑,这不,赌赢了,殷灼对她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得那么狠辣无情。
其实,心里对她算是柔弱得很。
而江停云也顺势跌在他的怀里,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殷灼眉头一皱,又要发怒,但被她抱得紧,实在是没有办法。
“干什么?下去!”
江停云柔声道:“这可不能怪妾身,刚才夫君太用力了,妾身还没喘过气来,只能先靠在夫君的怀里,等到缓过来以后,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