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外,春光正好。
年轻男女结伴而出,春游踏青。
赵福金就没这样的兴致,此刻正在高俅的陪同下,视察南薰门一段城墙的加固工程。
“官家,这段城墙基本已经完工,就差封砖了,您瞧瞧,比之前足足厚了半丈有余。”
高俅乐呵呵地细致讲解:“这层是黏土层,里面是碎石层,后面再加了一层黏土,最后面是原来的城墙,这砖一封,就是让砲机轰上个十天半月,也别想砸出个坑来。”
赵福金漫无心思,随口问道:“以现在的进度,七月末八十里外城能全部搞完吗?”
高俅想都没想:“官家放心吧,只要银子到位,七月初就能搞完。”
赵福金在心里盘算,就算司马朴这次出使金国,没能拖住金军
正要夸赞高俅这次办事办的漂亮,还没开口,就听城头那些干活的民夫惊奇地喊叫:“快看,快看,皇城那边飞起的是什么东西?”
赵福金与高俅闻言望去,隔着八九米高的城墙,竟然也能看到。
那是一个……
解决这点金军倒是没有难处,但是他们手里现在握着太上皇和皇室宗亲,远程攻击吧,怕误伤了这些祖宗,直接冲锋吧,这些祖宗得为这伙金军陪葬。
众人以为李纲要找沈穹问话,也都四下看去,一个殿前司禁军指了指远处:“沈先生在那边。”
“不好不好,金军单兵负重多少啊?”沈穹一只手拿着笔,一只手拿着小册子,歪着头,一脸诚恳地看着三位大佬。
……
……
李纲看着道君皇帝、后宫嫔妃和皇家宗室被那几十个全副武装的金军铁浮屠押在空旷之处,无计可施。
内侍省总管掐着兰指:“找遍了,找遍了,宫里没有啊!”
李纲三人一脸懵逼地看着沈穹:“沈先生……”
李纲眉头皱的更紧了,还未开口就听宗泽道:“围而不攻并非良策。”
赵福金是不信的,她又没有系统爸爸,想啥来啥。
“不务正业!”赵福金在心里骂道,是时候找个机会给宋科院指明方向了!
“沈先生稍后可好?”李纲有些怨道。
种师道摆摆手:“一百一十斤。”
沈穹闻言,赶紧下笔,边写边嘀咕:“一百一十斤尚能一战,若翻倍,应是战力全无,再加一些,人应该起身都难。”
准确的说,不是灯,而是一个球体。
见李纲脸色阴沉,种师道大概能猜出李纲在想些什么,摇摇头道:“李相不可啊,这要是强攻,伤了其他宗室还好,要是伤了道君皇帝,我等担罪不起啊。不如就先围而不攻,等找到官家再听圣断!”
“等下,三位相公,我有一事相询。”
时间倒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龙德宫外的那条集市,就已经被宫里的禁军围的严严实实。
赵福金当然也是惊讶的,不过让她惊讶的是,宋科院这段时间竟然在捣鼓热气球?
这玩意有什么用?
三人一扭头,看到沈穹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为何?”
内侍省总管这才四处看去:“沈先生呢?沈先生不是来了吗?”
赶车的内侍官也是一脸懵逼,诺诺问道:“官家,要不换个门?”
“若如李相所猜,是完颜宗望留的后手,从酸枣门外挖入皇宫,那不可能只留了这点人少,若是再拖下去,大批金军从地下钻出,到时候皇宫沦陷,我宋危矣!为今之计,速战速决,赶紧找出地道封死,才是上策。”
即便做到了,除了高空侦查外,卵用没有,还不如两个好斥候的作用大。
高俅的反应与城头上的民夫无二,满脸的惊讶之情。
大号的孔明灯?
李纲看了一圈:“带谁来了?人呢?”
李纲抬眼看去,只见沈穹带着十来个身穿道袍的宋科院科官,举着一杆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禁军旗帜,仰头看着飘舞的旗帜,不知在那里嘀嘀咕咕些什么。
“莫说话,等下就好!”沈穹头也不回,蹲下身子就开始算了起来。
种师道一听,也觉得事态严重,叹声道:“当初送完颜宗望离开时,就应该清点金军人数,这是我的疏忽啊!”
但是想做到自由升降,控制动力……
轻骑小车,回到宣德门外时,赵福金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大白天的,这宣德门为何城门紧闭,想找个人来问问,却发现宣德门外一个守城的禁军都没有。
眼前的局面,基本无解。
“让你们去寻官家,找到了没?”
“宋科院那边找了吗?”
“哎呀李相,人都给您带来了,真没有啊。”
李纲打断:“当下不是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