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元年三月初一,司马朴带使团离开开封,郓王赵楷作为皇室代表,随团而行,担任副使。
道君皇帝突然就深刻体会到了那日韦氏在龙德宫内为何发癫。
不舍归不舍,事后还是派人给韦氏捎了句话:“康王不过是去了太原,郓王可是直接去了金国,这都是福金给兄弟们历练的机会,你叫唤个甚!”
“朕的宝贝儿子啊……”道君皇帝笑着流泪。
宰执们送走使团,李邦彦告了个假,先去趟西角楼大街。
西角楼大街位于皇城西侧,一出西华门便是,这片地方史料鲜载,但是与它齐名的,位于皇城东侧的东角楼大街,大家就耳熟能详了,此时全世界最繁华之处,开封城的cbd,一夜万金的消金窟。
东角楼大街是cbd,那西角楼大街就是nld,新贵生活区!
传闻蔡京当年想在西角楼大街买个宅子,都肉疼了许久。
有多疼呢?
如果说后世帝都四合院算是豪宅天板了,那只能说帝都的四合院在西角楼大街的宅子面前,就是个弟中之弟。
“臣知道官家的心思,没关系,臣替官家分忧!”
李邦彦不乐意了:“你觉得本相不知?”
宗泽愣了愣:“李相,这事,您得去枢密院啊。”
虽然李邦彦有时难免会生出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感叹,但是他有自己的一套官场逻辑,那就是别管官家是谁,只要能拿捏到ta内心中最羞于启齿,最柔软温润的那一处,成了官家的自己人,那迟早有一天,就会位极人臣。
比如之前对道君皇帝时,起初也只敢吟些风月之词,慢慢地就敢唱淫词艳曲了,到了最后:“哥们,踩着我肩膀翻墙,带你出去嫖,师师姑娘,嫩呐!”
赵福金轻叹着放下了手里的笔,双手托腮,笑着看向李邦彦:“你想干什么脏活啊?”
宗泽无语,李邦彦说的是人话吗?
骂归骂,本质问题李邦彦还是能琢磨透的。
整好衣衫后,进了御书房。
赵福金揉了揉额头,嗯了一声。
之前像这种小事,都不用他李邦彦自己跑,差个门人小吏过来打声招呼,多大的事都办的妥妥当当。
李邦彦叹道:“我那兄弟金贵,上不得战场,做不了先锋,枢密院能安排的那些缺儿,不适合,倒是你兵部那些在军中管管粮草银钱的缺儿更合适一些。”
“官家呐,这几天臣可是要累瘫了……”
见赵福金伏在御案前,蹙眉看着折子,并没有抬眼看自己,李邦彦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官家,臣把干娘她们安排好了。”
见赵福金没有打断自己,李邦彦觉得这次稳了,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被自己捏在手里了。
李邦彦作为一个资深富二代,家产之厚实,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这里的宅子,起码都是数十万贯起步,稍微搞个装修,没有百万贯,想都别想。
赵福金轻笑:“这件事办的不错,朕心甚慰。”
“宗泽这老小子,我非得告他一状,本相的面子都不给,翻了天了!”
李邦彦一愣,连连摆手:“官家您可别误会,臣的那些银子,都是祖上留下的,可没做什么贪墨之事啊。”
金贵就别当兵啊,安排个文职不好吗,安排知州有困难,安排个通判之类总是可以的吧,何苦来兵部求人呢?
见宗泽不卖面子,李邦彦拂袖而去,出了兵部衙门就开始骂骂咧咧:“你这老小子,本相本想跟你共富贵,你这是没有富贵命啊!”
岳老夫人又一次劝他:“这么好的宅子,得不少钱吧?你一个司天监的小主簿,可千万别再破费了。”
“干娘啊,儿子给您请安来了。”
“那必须最好的地儿嘛,西华门外大街,三进的宅子!”李邦彦满脸得意。
赵福金一听,眉头一皱,心想:“这家伙在扯什么犊子?”
以宣和年间的货币粗略换算成后世钱币,一文钱大概相当于2块,史书言:一
“官家近日烦心了?”
“本相有个异姓兄弟,在太原城跟着韩世忠,宗侍郎啊,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补的实缺……”
赵福金一愣,心想李邦彦什么时候开始操心大局了:“你说说,准备怎么替朕分忧?”
“
百万贯约等于20亿!
李邦彦买了!
三进的院子,阔气!
自从官家登基后,这些枢密院、兵部甚至连开封城里的一些禁军统制都不如以前听话了。
李邦彦突然面色一凛,目露凶光:“刘氏,做掉!”
例行请安后,李邦彦又去了趟兵部,自己的好兄弟既然从军了,那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可不得帮衬帮衬。
道君皇帝的恶趣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