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是要坏我道心啊!”
龙德宫内,一袭道袍的道君皇帝,坐在蒲团上,翻看着李邦彦献来的册子。
李邦彦杵在一旁一脸谄媚笑意:“早就想将此图献上,可是这半年来,实在是多事之秋,臣想太上皇也没有兴致,这才等到今日,如今官家退了金贼,天下太平,太上皇也安心修道,此图现在献上,正合时宜。”
道君皇帝冷笑:“我还以为李相公忙着升官发财,早就将我这太上皇忘了。”
李邦彦赶紧上前,替道君皇帝换上一杯新茶:“臣哪能啊,臣日日怀念与太上皇把酒吟诗,嬉戏扮唱的光景,这不是才抽开身,就赶紧来向太上皇您问安来了。”
道君皇帝这才满意笑道:“此图真是曹阿满当年所修?”
李邦彦一本正经:“千真万确,曹阿满当年广集天下方士,求双修之道,这本秘术,都是当年方士所著,臣也是了重金才搞到的真本。”
道君皇帝一边翻开,一边指着图册问道:“此人手中所持,是何法器?”
李邦彦闻言,退后一步,从怀中掏出一物。
“便是此物!”
就连院内植被,也是当年道君皇帝亲手栽种的。
道君皇帝指了指了龙德宫外,李邦彦马上心领神会:“臣早就安排好了,师师姑娘可念着您呐!”
开封城东,甜水巷宅院。
道君皇帝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拿出李邦彦献上的图册,在李师师面前展开。
……
李师师起初并未觉得有什么异样,道君皇帝贴在她耳边嘀咕片刻后,李师师哼唧一声从道君皇帝怀中挣脱,娇羞着退入了闺房。
道君皇帝又被李邦彦逗乐了:“李卿所言有理,有理啊”
道君皇帝拉着李师师的柔荑,一边抚摸一边叹道:“金军来时,朕其实是想带你走的,只是……”
道君皇帝表情先是以怔,随后慢慢舒缓,最后哈哈大笑。
道君皇帝接过,只觉手感温润光滑,凑近一看,再比对了一下图中之物,觉得还真是极像。
道君皇帝一入院内,就怅然道:“遥想当年,你我君臣……还有蔡攸,在此院内饮酒言欢,师师歌舞助兴,好生快活啊。”
道君皇帝结合自身情况,琢磨了片刻,觉得李邦彦所言不虚,顿时觉得心痒难当:“李卿,可愿如当年一般,再随朕……”
李邦彦一脸坏笑,凑到道君皇帝耳旁嘀咕。
李师师轻叹摇头:“哪有如此轻易?奴家前些天听李相公说,官家本想要彻底解决金人之患,但是考虑到太上皇的颜面,甚是为难,只能被动而为,做些备战之事。”
……
已经进入了贤者时间的道君皇帝闻言,也翻身下床,站在李师师的身后,把手搭在了她的香肩上:“师师放心,如今我儿福金继位,定能保开封无事。”
李师师没有说话,缓缓起身,披上一层纱衣,坐到了窗边,扬起脸看着窗外清冷的月色:“那若是金人再来,您又离城避难,留下奴家一人,若奴家被金人捉了去,那定是生不如死。”
李邦彦笑道:“还被御史参了好几次,幸好太上皇护着,要不也没我李邦彦的今天啊。”
道君皇帝拉着李师师一只小手,塞进了自己的袖口:“朕还带了一件双修法器,伱摸摸。”
李邦彦叹道:“太上皇啊,完颜宗望围城时,要臣将师师姑娘交出去,臣考虑到太上皇对师师姑娘的情谊,誓死不从,痛骂宗望,但是这事终究瞒不住啊,师师姑娘知道金贼对她的念想后,整日里忧心忡忡,只怕金贼再来。”
待到夜深,李师师已经不胜酒力,双颊绯红,媚态尽显,躺在道君皇帝怀中娇声道:“太上皇如今只想着修道成仙,怕是以后再也记不得奴家了。”
“此物何用?”
道君皇帝撩了撩她额前散发:“李相公今日送来一本图册,载了双修之法,师师何不与朕一同修道,做一对逍遥谪仙呢?”
道君皇帝往二院眺望:“师师可还好?”
李邦彦见状,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也催促着道君皇帝赶紧进去。
李邦彦眨了眨眼:“太上皇您想,曹操祖上是……”
这么懂事的女子,道君皇帝岂能不怜不爱。
煮茶饮酒,吟诗赏月,李邦彦陪着两人,时而扮丑卖笑,时而唱些淫词艳曲助兴。
道君皇帝笑道:“朕如今已经不必再为国事操劳,有的是空闲,日后常来看你便是。”
李师师只看了几眼,就呼吸紧促,喘气说道:“哎呀,羞煞人了。”
李师师伸出一根玉指,轻轻地搭在了道君皇帝唇上:“奴家都懂,太上皇您不必多言。”
这李邦彦到底给师师说了些什么?
离开李师师宅院后,道君皇帝一路黑着脸,快入宣德门时,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