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皇宫的路上,李邦彦见李纲一路前行,沉思不语,便没话找话地问道:“官家让咱们去廉政教育司学习,不知李相可有收获?”
李纲回过神来,笑着问道:“李相公呢?”
李邦彦见四下无人,悄声说道:“学了点壮阳之术,可惜啊,官家是个女儿身,要不可以给官家说道说道了……”
李纲老脸一沉:“李相公,切莫放浪!”
李邦彦这才意识到自己忘形了,连连讪笑致歉:“玩笑话,玩笑话。”
李纲叹道:“官家让咱们去学习,并非因封驳之事动怒了。”
“你确定?”李邦彦记得,官家看到封驳后,脸色明显不悦了。
“官家大才,是借此事告知咱们,封驳之策,还是需要坚持啊,我等为相,不能只顾官家喜怒,而应持中守正,以天下为计!”
听李纲说的头头是道,李邦彦有些后悔了,他刚就应该跟着李纲一起,去听听蔡京说了些什么。
“是本相悟的!”
“臣自有缘故!”
“咱们?”
赵福金斜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纲,李纲你知道吧?这老小子,目光短浅就算了,听不懂人话也就算了,还死轴死轴!竟然封驳了朕的御批!朕是想给你搞个身份,之后让你统领道箓院里的道士们……”
“铁球模具做好了吗?”
沈穹诺诺地问道:“官家不走吗?”
蹲在地上的沈穹回头仰视,赵福金身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沈穹眯着眼睛,看着赵福金整个人像是批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沈穹有些恍惚,竟然忘了答话。
“有何不同?”李纲说到兴起,咄咄逼人,差点就想学包拯,直接贴脸喷射口水输出!
赵福金也辩的痛快,起身道:“科官不占科举为官的职位,科官将来会另立体系,现在科官暂时只会提举军中职位!”
午时,赵福金饭都没吃,直接冲进了南城军械所,来到了沈穹的那个小作坊。
“都是蔡相公说的?”
……
“不走了!”赵福金没好气地回道。
御书房里所有人都愣怔了,打脸?
这是什么刑罚?
出了御书房,李邦彦快步赶上李纲:“李相,李相留步。”
李纲一愣:“为何?”
李邦彦回想起那日夕阳正好,自己被火油鞭支配的恐惧,隔着衣衫挨了一顿鞭子,屁股都疼了几日,李相的这张脸,虽然比不上他李彦邦英俊,而且还黝黑厚实,但要是真毁了,以后同室公干,看着何其难受!
赵福金这才发现,扔在地上的那床被,是自己以前盖过的,前些天让人给沈穹送来,让他拆做实验的。
赵福金不知何时,走出了作坊,站在了沈穹身后。
“喂!你聋了?”
沈穹站起身来,连连摆手,紧张的双脸涨红:“臣的意思是……这些导火索,它有长有短,它有粗有细,燃烧所用的时间也不尽相同,官家随便挑一根,咱们来记一下它们燃尽所用的时间,挑一根最合适的。”
赵福金俏脸一红:“…………你在说什么?”
干完后也不看赵福金,径直走出作坊,将这些长短不一的条放在筛锣中,晾晒了起来。
“没做?”赵福金有些嗔怒:“去,叫几个手熟的铁匠,现在就做,用生铁,圆不圆的没关系,能做几个就先做几个!”
赵福金踱步两圈,重新坐回御案前:“明日午时,李卿挑几个武举人,带到南薰门城头!”
“你闭嘴!”赵福金气呼呼地说道:“谁让你修道了,你想修道你也得有那灵根!肉体凡胎,想什么呢!”
李邦彦从身后追了上来:“李相啊,伱这是何必?”
李邦彦咽了咽唾沫:“时间尚早,李相还是先去兵部借个凤翼盔。”
李纲不解:“官家要干嘛?”
李纲这才站在一个士大夫阶层的角度,深刻地剖析了朝堂取仕之道:“科举也罢,太学升贡也罢,都只有一条入仕之途,科举与太学升贡尚不可并举,遑论另辟蹊径,再开科官?道君皇帝早年兴道学,制道官,已让朝廷官位混乱,管制难堪,幸得之后斧正,罢了道官制已有多年,官家如今为何要重蹈覆辙?”
人家能起起伏伏,为相数十载,自有过人之处,好好的学习机会不去,去听童贯的养生之道?
进了御书房,见种师道、宗泽和张叔夜三人早已在屋内多时,原本就伤了脸面的李纲更觉难堪,躬身便道:“臣封驳宋科院诸事,循的是祖宗之法,有何不妥?”
“官家不是要去京师道箓院替臣安排安排?”
……
沈穹这才正了正心神,咽了一口唾沫,指着筛锣里的条说道:“长短粗细都有,官家随便挑一根。”
一旁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