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御书房,门外的当值内侍官蹙眉:“哎呦,我说李相公啊,您就不能让官家歇歇,连着五天了,官家是吃在御史房,睡在御书房,好不容易被咱家劝回去休息休息,官家这是前脚刚走,您这后脚就跟来了。”
李纲闻言老脸一红,也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来的实在是有些频繁了!
“中官人勿恼,实在是事情紧迫,要不烦劳您跑趟明仁宫?”
内侍官无奈摇摇头:“官家专门交代过了,她要躺……躺平几天,不让打扰!”
李纲一听,暴脾气直接就来了:“若误了军机大事,你担待的起吗?”
内侍官一愣,李纲这帽子扣下来,谁也担待不起啊!
只能夹着双腿,小声嘀咕,骂骂咧咧的去了!
刚进明仁宫,迎面就碰上了侍女春夏:“嘿,春夏,官家呢?”
春夏指了指后殿:“官家刚刚洗漱完,说身体有些乏,小憩一会,这会大概刚刚睡下吧!”
内侍官一听,一脸焦急地抬眼望了望后殿,又轻轻地跺了跺脚,又是轻叹:“嘿,这可怎么办……”
春夏歪着小脑袋:“事情急吗?”
“急!李相公带着兵部、户部、工部还有一些禁军将领,在御书房外候着呢,说有军机要事!”
“朕说假如你是完颜宗望,你从哪里攻城!”赵福金瞪了他一眼!
韩世忠凑到地图前,扫了一眼,直接点到一座不起眼的小门:“臣会从咸丰水门顺河而下,可至拱宸门,若攻破,可直冲皇宫,拿下官家,此战可定!若此处水道狭窄,臣会从西水门沿汴河下,穿过太师桥,直达御街,可避免外城巷战!”
没多久,一身戎装的光头和尚喜滋滋地进了御书房,一进御书房,躬身行礼:“臣韩世忠,见过官家!”
在外面候着的内侍官等的着急,心想这女官家收拾起来就是慢一些,正嘀咕着,就听后殿门咯吱一声打开,扭头看去,官家正跨出后殿,一只手捏着秀发,另一只手拿着头绳,熟练地在脑后打了个简单的结……
说罢,转身提起裙摆就要往后殿跑去,刚迈出一只脚,就被内侍官拽了回来:“官家的脾性摸清了吗?可别惹恼了官家!”
赵福金掀开被,屈腿下床,春夏赶紧捧起赵福金的玉足,拿过一只鹿皮长靴准备替她穿上,赵福金缩了缩脚:“穿鞋这种事,以后朕自己来,你去给朕找个头绳来!”
“大胆!”御书房中突然有人呵斥:“怎可对官家出言不敬?”
铺平开封地图,赵福金点了点南薰门:“金贼如果强攻南薰门,就算攻破,进来之后呢,顺着外城一路杀到内城,再攻一次朱雀门,就算他能攻破,再顺着御街一路杀到宣德门,再攻一次?”
开封城防总共有三层,由南向北,外城墙的城门叫南薰门,内城的城门叫朱雀门,到了
“老师,宋的灭亡会不会是某种宇宙法则的作用,用来平衡地球上不同区域的文明,避免某个文明超速发展?”
李纲纳闷,难道不对吗?
李纲点头,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理由!
赵福金猛地坐起身来,定了定神:“朕睡了多久了?”
待李纲说完,赵福金都快被气笑了:“就这?”
赵福金无奈笑道:“给朕拿开封图来!”
王时雍被赵福金怼了一句,直接老实了,凑过来看了半天,也没看懂个所以然来。
这声呵斥吓了赵福金一跳,她抬了抬眼,嫌弃地瞅了瞅开封府尹王时雍:“咋呼啥?你过来瞅瞅,你看看人家说错了吗?”
内侍官一愣:“韩世忠?谁呀?”
春夏挣脱开,连连摆手:“官家人可好了呢!”
“官家……官家……”
这条路上道路最宽,尤其是御街,七十余丈宽,无论是骑兵列阵还是摆开攻城器械,很合适啊!
春夏扭头看了看案台上的香炉:“大概半个时辰吧。官家,我给您梳妆?”
春夏一惊:“啊?不会金人打来了吧?我这就去通报官家!”
“老师……老师……”
“老师,宋的灭亡究竟是历史的偶然还是历史的必然?”
到是李纲,蹙眉看了半天:“妙!妙啊!如此一来,根本不用在内外城拼杀,可以直取皇宫!”
“就是那个光头和尚!”
赵福金招招手:“伱来,这是开封地图,你若是金贼……”
讲台上的女子微微抬头,扶了扶金丝框镜,笑容温暖灿烂。
后殿寝室内,安神助眠的鹅梨帐中香袅袅四散,轻纱帷幔中,赵福金美眸微闭,呼吸均匀,有人说人在清醒时和睡梦中,是身处在不同的宇宙中的,半梦半醒之间,宽敞明亮的阶梯教室和床幔内温暖逼仄的空间相互重叠,一个扎着马尾清爽可人的小姑娘举手问道:“老师,都说中华文明造极于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