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艺不精,但这几种药有解毒的,有治疗伤口的,你自己看着吃,只要你扛得住,大概是死不了的。”
沈秉呈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仔细分别了药,转身坐在床榻上将衣裳解开。
腹部的大洞血流如注。
他将伤药整瓶倒上去,随后撕了一片衣裳将伤口紧紧缠上。
至于解毒的药,沈秉呈分辨一番只吃了其中白色的药丸一颗。
钱先生拧着眉头说:“咱们最起码已经走了一半路程了。乔霍然既然留了逃命的通道,就一定会在出口处设有埋伏或是侍卫,咱们出去必有一场硬仗要打,你能行吗?”
沈秉呈眸色沉沉地点头道:“我能行。”
无论如何,他都要活着出去。
他这段时间查探出来了一些乔霍然和欧丞相跟周建章之间的勾结。
且这件事绝不简单。
他以为他一直隐藏得很好,谁知乔霍然竟会如
此迫不及待想要杀他灭口。
“不行就别勉强。”
钱先生左右看了一眼,认真道:“虽然我不知晓从这里到地面有多厚的距离,但这室内有食物,有的食物有毒,有的食物没毒,我仔细分辨一番,撑个十天半月不成问题。你也可借此机会好好养伤,我找个地方向上挖洞出去也不是不行。”
沈秉呈:“……”
他的表情越发一言难尽。
半晌后,他提出了疑惑很久的问题:“师父,我听说您曾经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常胜将军,不知您一般情况下都是以何取胜?”
钱先生:“……”
莫名感受到了沈秉呈话里的弦外之音,他没好气地抬手敲了敲沈秉呈的脑门,咬牙道:“带兵打仗,最重要的便是冷静,泰山压顶亦面不改色,才能冷静分析局势,不被人误导。而你师父我当年带兵打仗,讲究的便是一个稳得住。”
沈秉呈抿紧了唇瓣,半晌没说话。
随后确定血止住后,他慢条斯理地将衣服穿好,淡声道:“我好了,咱们继续往前。”
“你确定?”
钱先生摸了摸鼻子,小声提醒道:“咱们就这般出去,一定会被围堵的,你师父我武功高强逃过一劫并不难,倒是你受伤中毒,想在重重包围中逃出去并不容易。到时候可别怪我不顾师徒情分,独自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