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羽曼回到医院大厅找舒竹安,等她走过去的时候发现舒竹安和费裕知的表情怪怪的,两人各自看向另一边,就是不搭理对方。
她奇怪地问道:“你们俩闹矛盾了?”
“没有。”
费裕知和舒竹安两人异口同声。
舒羽曼认定这两人闹了不愉快,但她觉得麻烦,不想处理两个小毛孩的事,于是推着轮椅,很是淡定地说道:“裕知你该回去了,好好照顾爸爸妈妈,我就带竹安回家了。”
费裕知见她要走,心里很是舍不得,“你走了我怎么办?”
“别矫情,好好照顾父母,不准惹他们生气。”
舒羽曼交代完,推着舒竹安离开了。
费裕知很心痛,觉得舒羽曼有了新弟弟就不要他这个旧弟弟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舒羽曼都不在费家了。
他转身回住院部,却没回张裴的病房,去了管家的病房。
他收到消息,说管家已经醒过来了。
管家已经五十多岁了,再过几年就能安稳地退休,回家养老,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可能要在医院里住上一段时间。
管家看到费裕知进来,满心羞愧,“不好意思少爷,让你费心照顾了。”
“你好好休息,别乱动,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家对你不好。”
费裕知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不屑,“我就说不要太给费玉妃那人面,你看看她嚣张跋扈成什么样子,把自家人搞进医院。”
管家想到费玉妃的事也觉得寒心,这么多年了,费玉妃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费裕知坐在椅子上,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这个时候管家问什么,肯定都会告诉自己。
他轻咳两声,说到:“管家,曼曼姐姐离开的时候我不在,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突然就把我姐姐送走了,我们费家再多养一个女儿,也不是不行。”
管家沉默片刻后,无奈地叹息道:“裕知少爷,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件事我答应了夫人,不会告诉你的。”
“你说呗,事情都变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也是费家人,我也是有知情权的。”
费裕知说:“你不说我就去问别人,总有人会知道。”
“没必要,因为当初是舒小姐自己主动要离开的。”
听到这句话,费裕知下意识反驳:“不可能,我姐姐傻了吗,她怎么可能主动离开,她过的可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傻子才想不开。”
管家叹气道:“是真的,因为费玉妃小姐回来了,一直在哭闹,觉得是舒羽曼分走了夫人的爱,夫人被夹在中间很为难,所以舒羽曼小姐才主动提出离开。”
费裕知生气地一拍桌子,“费玉妃有病啊,一回来就挑事!”
“舒羽曼小姐走之前,费玉妃还提出了各种要求,不准她回家看望老爷和夫人,也不允许她顶着费家的头衔生活,总之就是要让她彻底跟费家分开。”
“凭什么,费玉妃凭什么这么做,她算老几啊!”费裕知真恨自己不在家,要不然就帮姐姐撑腰了。
管家说:“当时夫人对费玉妃小姐是真的愧疚,所以对她提出的要求几乎全都满足,最后的下场就是舒羽曼小姐再也不能跟费家来往了。”
“舒羽曼小姐的一切都被清理干净,不然费玉妃小姐看到了要生气,若是听到佣人悄悄讨论舒羽曼小姐,那个佣人就会被辞退。”
“在这样的境况下,大家都不敢提舒羽曼小姐了,渐渐的,这个名字成了家里的禁忌,谁提谁倒霉。”
费裕知听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说道:“真是有病!费玉妃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姐姐,不希望有她的存在吗!”
管家无奈点点头,“我也是最近才听起舒羽曼小姐的名字,没想到她都长这么大了。”
——
舒羽曼送舒竹安回家,回到老小区的大门,就看到一身名牌的费玉妃站在那儿,不顾周围人的指点,手指夹着烟。
舒羽曼本想无视掉她,那费玉妃就是专门来堵她的,抬起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舒竹安望着这个相伴16年的姐姐,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两人再见面应该说些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可费玉妃根本没有话想跟舒竹安说,只是对上了舒羽曼厌恶的表情,“曼曼,我们两个人能单独聊聊吗?”
“聊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让开,我要回家。”
舒羽曼撞开费玉妃,推着轮椅继续往前走,费玉妃哪里肯放过她,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聊一下又不会怎么样,还是说你很介意我的身份?”
舒羽曼回头,眼里满是不屑,“你什么身份,费家千金?我不在意你的身份。”
她再次甩开费玉妃,带着舒竹安回家,可费玉妃这次没生气,而是悠闲踱步,慢悠悠地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