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晓是屏风,但温梦梦仍是忍不住转头朝屋内方向看去。
刚刚这声音莫非是……
“世子?”
身边的男子似是也没有想到里面的人会出声,惊讶出声。
这声音果真是常乐候世子。
“但是……”
屏风后的男子顿了声,温梦梦也随之紧张了起来。
不知为何,虽是尚未见到那世子的模样,也未曾看到其表情,但温梦梦的第六感总觉得屏风之后的那人极为难以捉摸。
“若是一年内你还不出一百两白银,那当如何?”
此等问题,可以说是有些刁难在其中了。
一年之内要赚够一百两本就不是易事,但是若要答出未赚够一百两该如何是好、亦不是一件易事。
林锦看向温梦梦,不知这位不入世俗的姑娘打算如何作答。
一阵春风吹拂而来,将女子的发丝带至了额前,竟多了几分出尘之姿。
温梦梦将发丝挽回耳后,坦然一笑道:“其实,小女子也不知道应当如何,但是世间之事哪有这么多若是,一直若是的话便会一事无成,倒不如放手一搏。一百两白银虽多,但是这世间办法更多不是吗?”
待她说完后,房内之人久久未曾回应,就在久到温梦梦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惹别人不开心的时候,房内之人终于回应了她。
“好,我信你。”
温梦梦喜上眉梢。
“那便就这么说定了!”
谈判有了结果,温梦梦心情大好的随着带他来的男子出了侯府大门。
待温梦梦走远后,秦藴执起茶壶,替方明景和自己蓄上了水。
方明景连连摇头道:“不对啊,秦藴。这温梦梦与我调查出来的结果完全不是一个人,之前分明听说温家的小侄女胆小怕事、性子一直懦弱得很,就连从自己家带来的钱财都被温家那老头用完了。”
秦藴放下了茶壶,淡淡道:“兴许,她像我一般,有什么隐情。”
方明景撇撇嘴,真不知这些人怎么这般多的隐情,倒是对今日出得馊主意一个没用上有些失望。
见他这般,秦藴忍不住笑道:“明景,你这般顽皮,总是想着与姑娘开玩笑,小心玩火自焚,把自己的心上人给吓跑了。”
“呸呸呸,秦藴,你可别乌鸦嘴!”方明景连连否认,而后又调侃着:“诶!秦藴,我刚刚可看到你的神色了,你是不是开始对她有兴趣了?”
秦藴不语,只是看向窗外。
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偶有鸟雀飞过。
倒真是一方令人心旷神怡的好天气。
*
温梦梦看着眼前破瓦颓垣的两层小楼,难以相信这里曾经是京中最繁华的酒楼“风华楼”遗址。
与方出温府大门时街上的车水马龙、熙来攘往与此处好似是隔了两个世界。
自侯府回来后,她便主动寻了温正名说了去侯府的经过,温正名自是被气得险些吐血。
她并不想再同温正名说些废话,于是收拾了原主为数不多的细软便离家出走了。
当年原主父母留给她的除了一些财物外,最重要的便是一张地契。
这张地契是曾经京中最大的酒楼所在之处,只可惜后来听说老板因得罪了京中贵人便关了店面离开了京城。
店面位于京城之中极为偏僻的角落,也可见当年的风华楼菜色该是有多绝代风华,才能在这般偏乡僻壤之处成为京城第一楼。
如今,让她再回温府决然再无可能,而这个地方,便是她穿越过来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了。
虽是缺砖少瓦,但建筑整体尚且完好,大门、窗框、楼梯处因着之前用得都是上好扎实的木料,倒也无大碍。
走至小楼后门,见一方院子。院子极大,内有一井,四周种有几棵梨树及桂树,还有些残旧的桌椅摆于院中,想必繁荣之时定是别有一番风景。
温梦梦先是把楼内的物件都清点了一番,能留的留下,其余已经无法可用的便全丢了去。
做完这些,太阳也快要偏西了,古代没有电灯,到了晚上几乎无法干活,温梦梦连忙撩起袖子去井边打水,打水的桶还是街口好心的骆大娘借给她使的,今日用完后还要还回去。
将两层楼打扫完后,温梦梦已经累得直不起腰,那院子她已然是碰也不想碰,只等着老天爷降春雨时她顺手打扫一下。
眼看着日头西坠,温梦梦连忙拿起打水的水桶直奔街口骆大娘家。
“骆大娘,我是梦梦,来还水桶了。”温梦梦轻轻叩响大门。
“来啦来啦。”
随着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一副阖家欢乐的场景映入温梦梦眼帘。
温梦梦深怕打扰人家家人团聚,连忙将桶递给骆大娘道:“骆大娘,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