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
现在什么时间了!
电脑因为长时间不用黑屏,但旁边放着一个圆形时钟,舒画瞥一眼,登时瞪圆了眼。
好家伙,都三点零八了。
她抬头,久久维持一个姿势的脖子不舒服地发出一阵酸痛,没忍住“嗷”了一声。
电话那端的谢斯理耳朵很灵。
“怎么了?”
“还是你已经睡着,我吵醒你了?”
“是啊,你吵醒我了,是不是要赔偿我的美容觉损失费呀?”
舒画脑子缓过来,又开始跟谢斯理叽叽喳喳了。
这一听就是没事,谢斯理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你要我赔偿你的美容觉损失,那你是不是也应该赔偿我的排毒健康损失?”
“是你打电话打扰我睡觉的,要赔也是你先赔!”
“可是你不给我发微信,我不会给你打电话!”
“我给你发微信,还不是因为你先给我发了个压缩包!”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一番嘴,沉默下来,忽然又都笑了。
“你搞到现在,就是为了剪辑这个视频?”
谢斯理中午走的时候就说要回去拍视频,现在发个压缩包过来,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东西。
舒画边说边打开电脑,大雄野比的直播已经结束,舒画退出来,打开微信,下载谢斯理刚发给自己的压缩包。
“对,刚剪好,”谢斯理并不避讳地实言,又道,“不过你现在不要看了,里面有好几个视频,加起来有一个多小时,是供对方挑选使用的,你现在要看,今夜就不用睡了。”
这人不会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吧,居然能提前一步猜到自己要干什么。
舒画操控鼠标准备给压缩包解压的手指松开。
“好,我知道了,我就先下载下来,明天白天再看。”
“你之前在干什么?”
“我之前,”舒画在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前舌头一转,“你猜?”
对面大约沉默了三秒,一时间四周只有时针走动的咔哒声。
“你之前在看大雄野比的直播。”
舒画被这突如其来的回答惊的差点原地跳起来,内心已经不能用震撼二字来形容了。
“你怎么会知道?”
谢斯理不答只笑。
舒画听着他的笑声更摸不着头脑了。
“难道你昨晚在我家留宿,偷偷装监控了?”
“装在哪儿了?书柜吗?还是沙发?”
舒画说着已经站起来,真的绕着四周,开始四处检查了。
自己昨晚会去她家留宿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怎么会提前准备监控设备。而且,就他这人品,难道会做这种龌龊事?
谢斯理正想开口阻止她这完全没头脑的猜测,忽然又听见对面传来一阵惊呼。
舒画走到窗边,扯动窗帘,无意间瞥见外面一阵大亮,银装素裹的大雪照的天地宛如白昼。
“谢斯理,下雪了!”
一把扯开窗帘,舒画面对窗外的白色世界,又惊又喜。
听到这话的谢斯理正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扭头一看旁边窗户,天色果然亮的不同寻常。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自二楼俯视下的村庄覆盖了一层皎白的外纱,然而早已进入梦乡的村民并不知晓,只有一排路灯静静伫立在路旁,灯罩下的飞雪粒粒分明,卷席着寒风,翩然而下。
谢斯理“嗯”了声,“我们这儿也下雪了,还很大,四周的屋顶农田都盖上了雪。”
“好巧,我们也是哎,小区里的花园、喷泉、小亭子上面都落满了雪,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在赏同一片雪?”
谢斯理笑了,“你这说法,跟“千里共婵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说的,”舒画得意地翘着下巴,心情更好了,“你念诗,倒让我也想起了一句,“瑞雪兆丰年”,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你说,算不算是一个好兆头?”
下雪属于一种自然天气,这场雪更是早几天前就被气象台捕捉预报,哪儿算得上什么好兆头。
不过,脑海中回忆起下午去胡家拍摄,胡伯胡婶听到白菜能卖出去时惊喜交加的笑脸,谢斯理到嘴边的话就变了。
“是啊,应该是个好兆头。”
他看着窗外,浅浅笑道。
第二天,雪停了,谢斯理再次出发去了胡家。
昨儿去胡家拍摄时,谢斯理就跟他们如实说了,这次找了个直播卖货平台,可以售卖的白菜量比较大,让他们问问四周的人,有没有其他人家有白菜的,质量要差不多,可以帮着一起售卖。
一般种田的农户,都会彼此交流种植经验,也会对彼此家种植的农作物情况更清楚。
胡伯当